1914年,年底,白狼匪軍從東南向西北一路血殺突圍,越郡跨州如入無人之境,是與其靈活機動分分合合的戰(zhàn)術分不開的。當形勢不利就分散竄逃,當機會來臨就合股攻殺,當大兵追剿就飄風急雨般地開溜。其中六魔酋分股大流竄的事就值得一敘。
六大魔酋乃是宋一眼、朱登科、苗興發(fā)、苗新芳、黃二成、單黝子。在突圍途中,他們都曾先后率小部分股與官軍周旋并前進。
第一位:宋一眼
宋一眼是白狼手下著名悍將,在作戰(zhàn)時被打瞎一只眼,故稱宋一眼。宋一眼夫婦都是能征善戰(zhàn)的慣匪,不僅驍勇而且狡詐無比。在流竄中被官兵追逼,來到一處山坡時他們恰好發(fā)現(xiàn):十幾個人抬著一個棺材哭哭啼啼來埋。宋一眼夫婦當即率小股部下化裝加入,把槍械等藏進樹洞和石縫中:由于他們本來就是農(nóng)民出身,追來的一連官軍倉促沒辨出來。官軍問送葬人可看見匪徒時,夾在其中的土匪說往那邊跑掉了。官兵便繼續(xù)往前沖,宋一眼立即命令大伙找回家伙搶占高坡,從后面襲擊官軍,結果反獲勝利官軍潰散,宋一眼得以從容流竄。
宋一眼老婆是搶來的,本來是一地主的三女兒,性情剛烈美艷風騷。宋一眼剝了她的衣服飽慢享受了她的肉體。起先她死活不依,等待家人來贖,哪知其父認為女兒已被破身,贖回也沒臉面,便遲遲不來。宋一眼本想“撕票”殺了她,誰知兩人竟依依不舍,宋一眼干脆留下她做老婆,教她騎馬打槍隨匪部廝混。
宋一眼老婆也是天性狡黠。有一次她差點被官軍捉住,她靈機一動,用身上漂亮的衣服同一個傻乎乎的乞丐換衣服。結果乞丐被官軍抓去,而宋一眼老婆則化險為夷。
第二位:朱登科
至于朱登科,算得上是一個乖僻刁鉆的匪徒。當他流竄時遇到一個農(nóng)婦大娘,朱登科眼珠一轉(zhuǎn),上前對她說:
“看你一大把年紀,還要這么地走,土匪來了怎么辦?”朱登科把路邊一輛歪倒的架子車拖上來,讓那大娘坐上,朱在后面推著趕路。
那大娘十分過意不去,說他的心腸比她兒子還好。朱登科順水推舟:“我就叫你娘吧!”
當官兵追過來盤問時,朱登科就口口聲聲娘長娘短的,那大娘也樂得喜咪咪的應答。官兵看不出什么漏洞,便又一路追趕下去。官兵一走朱登科便丟下大娘,忙忙如喪家之犬逃走。
第三位:苗興發(fā)
苗興發(fā)的絕招是“飛檐走壁”,也就是能蹦能跳能上能下動作麻利而已。因此他一路逃竄并不慌張,有時甚至去所經(jīng)城鎮(zhèn)妓院玩玩女人。有一回他被縣偵緝隊盯上了,那偵探看他又進了一家妓院,忙回去帶來一二十個兵丁。
苗興發(fā)正一邊抽大煙,一邊把手伸進美貌的頭牌娼妓的胸脯,那女子咯咯咯地笑著,她才不管他是什么人,只要給錢就和他睡覺。苗興發(fā)玩得渾身熱辣辣的,猛把女子壓在床上,急躁地將她的上下衣褲全撕爛。那女子可不依:“你得給我買好衣裳,不然不讓你干?!?/p>
“好啦,好啦,我多給你光洋,老子我有的是!”苗興發(fā)迫不及待地和這個女人交合在一起,轟轟烈烈地和此女子 進行“戰(zhàn)斗”。
不料縣府兵丁已沖到門口,喊道:“抓活的!”
那苗興發(fā)忙從女人身子上滾下來,三下兩下竄上房頂從天窗上了房,但房子也被兵丁團團包圍,苗興發(fā)的處境十分不妙。
他急中生智脫下上衣,包上幾塊磚后向屋前扔去;只聽“砰”的一聲響,守房兵丁的注意力全被吸引過去,以為是土匪跳了房;結果苗興發(fā)得以從房后跳下竄逃而走。
第四位:苗新芳
苗新芳和苗興發(fā)又有不同。苗新芳其實是個男匪,自小精貴,其父母為他起女名,是取“命賤好活”之意。不過,苗新芳的性格卻是一個硬梆梆的男人。他剛愎自負從來不服輸,因為被人欺,他一把火燒了那人家房子,提著一把柴刀落草做了匪。
長期為匪使苗新芳變得十分多疑。他時常覺得任何人都與他作對。有一回他來到某小鎮(zhèn)上看戲,他旁邊有個人看了他一眼,并且伸手去口袋中摸什么,苗新芳立即掏出手槍把他打死。他臨開溜前罵道:“媽的屁,敢暗算老子,叫你當場就死”
事實上那人是掏手絹揩鼻涕,卻做了冤鬼。
苗新芳任白狼手下悍將后,更加自以為是草菅人命,自皖境突圍回豫,一路上他不知濫殺了多少人,不知燒了多少房搶了多少財物。
第五個魔酋是黃二成,他原是個官軍小頭目,后來嘩變投白狼做了匪頭。黃二成吃喝嫖賭抽五毒俱全,他有個口頭禪:“老子天下第一!”
確實如此!黃二成大大咧咧,一副對什么都滿不在乎的樣子。他膽大包天,在家時竟敢霸占其親嫂子。他當保長的哥哥來責問他,竟被他毒打一頓,黃二成跑去當了兵。再后來發(fā)現(xiàn)當兵軍餉太少,又“官大一級壓死人”,就悄悄開溜投了白狼,那時白狼還是個山寨王。
他的膽大心細在土匪隊伍中出了名。一次一團官兵來追剿,駐扎在某個山頭上。黃二成竟連夜摸上山殺了團長,又打起亂槍。結果土匪互相開槍死傷半數(shù),天明時不得不敗回城去。
此次沿東南過鄂北回豫途中,他的匪股又一次被圍困,斷了糧柴且遭遇滿天大雪。黃二成看到匪徒們饑寒交加,又一次孤身一人溜下山,到集市上去弄些吃的。結果他被認出來,官兵一步步圍過來,黃二成竟抓了個竹桿一撐,從平地躍過一處房子,又快步如飛地跑進山里。土匪們填了肚子后,黃二成指揮他們突圍而去。
第六個魔酋是單黝子,這是一個吃人肉喝人血的魔王,他的慘無天倫連白狼都看不下去。單黝子原是個游手好閑的地痞,他幾乎無惡不作為害鄉(xiāng)里。他爹娘以為給他娶個媳婦后,會好好過日子的,然而單黝子是“屬豬大腸——扶不起來”的。他動不動就對妻子大打出手,甚至當她行經(jīng)時,還要行事?!拮泳寡蓝溃西钭泳购敛辉诤?,簡直是個性變態(tài)者。
村里有一個人勸告他要浪子回頭,單黝子竟用石頭把那人頭砸破,鮮血汩汩流出。
更殘忍的是:單黝子認為某個人在賭場上害過他,就尋機報復。有一次,單黝子伏在路上趁那人醉酒搶了他的錢,那家伙也不是省油的燈,酒醒后找上門敲掉單黝子一顆門牙。單黝子認為這是吃大虧,不報仇不能出氣。于是他勾結幾個地痞,在一個月黑風高的夜里殺了那“仇人”,并把尸體裝上麻袋綁上石塊沉入水中。
單黝子隨白狼為匪后,仍是嗜殺成性虐待女人成性。此次狂掃豫東南犯皖犯鄂,單黝子揮舞屠刀殺人如麻暴行累累。被他奸過的女人遍身牙印血痕,有一個女人的乳房竟被他活生生咬掉,那女人疼痛得昏死過去。以致白狼知道此事后,把單黝子找去“訓導”了一頓。單黝子還不服氣,說胡亂玩玩女人不過是小菜一碟。
六大魔酋和其他匪首一起從皖境鄂境猛沖狂突,段琪瑞指揮各種官軍圍追堵截,兩軍喊殺彌天殊死血搏。但是當白狼率領他的隊伍沿山間小路越京漢線返河南時,就連空中不斷盤旋為圍剿大軍提供偵察的外國飛機都沒發(fā)現(xiàn)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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