聲明:本文根據真實事件改編,部分細節(jié)進行藝術加工,人物姓名均為化名。
"住手!這個婚不能結!"
婚禮司儀的話音剛落,臺下突然爆發(fā)出一聲怒吼。張雨萍循聲望去,一群身著軍裝的中年男子氣勢洶洶地沖向主席臺。
"你們是誰!"張雨萍厲聲質問。
為首的男人滿臉鐵青:"我們是來帶人的!"
"帶誰?"
男人指向新郎:"帶他!"
林浩瞬間臉色慘白,渾身顫抖得像篩糠。三百名賓客嘩然四起,有人驚呼,有人議論。張雨萍感覺天旋地轉,這個昨天還在幫她洗軍裝的新兵丈夫,今天竟讓整個婚禮現(xiàn)場陷入混亂。
她不知道,一場驚天身份大揭秘即將上演。
01
1998年6月15日,北方某軍區(qū)第127師訓練場。
烈日當空,張雨萍身穿軍裝站在檢閱臺上,胸前的副團長軍銜在陽光下閃閃發(fā)光。28歲的她剛剛升職一個月,成為全師最年輕的副團長,也是唯一的女副團長。
"全體都有,向右看齊!"操場上,新兵連正在進行隊列訓練。
張雨萍的目光在隊伍中掃視,突然停留在第三排一個年輕士兵身上。這個士兵大約十九歲,身材挺拔,動作標準,但最引人注目的是他的氣質——即便是在千篇一律的軍裝中,他仍然顯得與眾不同。
"那個新兵叫什么名字?"張雨萍問身旁的連長李建國。
李建國順著她的目光看去:"報告副團長,他叫林浩,剛下連三個月,表現(xiàn)很不錯。"
"下連才三個月?"張雨萍有些意外,"看起來不像新兵。"
"確實,這小子有點特別。文化程度很高,說話也有條理,就是不愛說自己的事。"李建國壓低聲音,"聽說家里條件不太好,所以話不多。"
訓練結束后,張雨萍照例要到食堂檢查伙食情況。剛走到后廚,就看見林浩正在洗碗池邊忙碌著。他卷起袖子,動作熟練地清洗著一摞摞餐具,額頭上滲出細密的汗珠。
"你怎么在這里?"張雨萍問道。
林浩抬起頭,看到張雨萍的軍銜,立刻立正敬禮:"報告副團長!我在幫廚房師傅洗碗!"
"為什么?"
"報告副團長,訓練之余能幫集體做點事,我覺得很充實!"林浩的回答鏗鏘有力。
張雨萍點點頭,正要離開,突然一陣風吹過,她手中的文件夾掉在地上,紙張散落一地。林浩立刻放下手中的活,快步過來幫忙撿拾。
"謝謝。"張雨萍接過文件。
"應該的,副團長。"林浩的手很干凈,即使剛才在洗碗。
張雨萍注意到,林浩遞文件時的姿態(tài)很標準,但更讓她印象深刻的是他的眼神——清澈、堅定,沒有一般新兵面對領導時的緊張和拘謹。
接下來的幾天里,張雨萍總能在不同的地方遇到林浩。圖書館里,他在認真閱讀軍事理論書籍;訓練場上,他總是最早到達,最晚離開;食堂里,他依然在默默幫忙。
一個星期后的晚上,張雨萍到圖書館查閱資料,發(fā)現(xiàn)林浩正坐在角落里看書。走近一看,他讀的竟然是《孫子兵法》。
"這本書不好懂吧?"張雨萍坐到他對面。
林浩有些意外,但很快鎮(zhèn)定下來:"報告副團長,我覺得很有意思。特別是'知己知彼,百戰(zhàn)不殆'這句話。"
"你怎么理解這句話?"張雨萍來了興趣。
林浩放下書,認真地說:"我覺得這不只是軍事上的道理,做人也一樣。只有真正了解自己,了解別人,才能在人生的戰(zhàn)場上不敗。"
張雨萍驚訝地看著他。這樣的見解,即使是一些老士官都未必能說出來。
"你多大了?"
"十九歲。"
"家里什么情況?"
林浩的表情突然有些不自然:"家里...家里都是農民,沒什么可說的。"
張雨萍敏銳地察覺到他語氣中的閃躲,但沒有繼續(xù)追問。
7月中旬的一個傍晚,張雨萍處理完公務,獨自在營區(qū)里散步。走到籃球場附近時,看見林浩正在練習投籃。夕陽西下,橘紅色的光線灑在他身上,很是好看。
"投得不錯。"張雉萍走過去。
林浩停下動作,有些局促:"副團長,您怎么在這里?"
"散步。你繼續(xù)練,不用管我。"
林浩拍了拍籃球,卻沒有繼續(xù)投籃,而是說:"副團長,我能問您一個問題嗎?"
"什么問題?"
"您覺得,一個人的出身重要嗎?"
張雨萍看著他認真的表情,想了想說:"我覺得出身不能決定一切,重要的是你想成為什么樣的人,以及你愿意為此付出多少努力。"
林浩眼中閃過一絲光亮:"您真的這么認為?"
"當然。"張雨萍語氣堅定,"我自己就是農村出來的,靠著自己的努力才有了今天。"
"謝謝您,副團長。"林浩的聲音有些哽咽。
從那天開始,林浩似乎變得更加努力了。訓練成績突飛猛進,很快就在新兵中脫穎而出。連長李建國多次在張雨萍面前夸獎他:"這個林浩確實是個好苗子,假以時日必成大器。"
8月初的一個晚上,張雨萍加班到很晚才離開辦公室。走到樓下時,發(fā)現(xiàn)林浩正坐在花壇邊上,手里拿著一封信,似乎在猶豫什么。
"林浩?這么晚了還不休息?"
林浩連忙站起來:"副團長!我...我在想一些事情。"
"什么事情讓你這么煩惱?"
林浩握緊手中的信,沉默了很久才說:"副團長,我想問您,如果一個人為了證明自己,放棄了很多東西,這樣值得嗎?"
張雨萍走到他身邊坐下:"這取決于你想證明什么,以及這對你有多重要。"
"我想證明,我不是靠任何人,而是憑自己的能力做出成績的。"林浩的聲音很輕,但很堅定。
"那你覺得值得嗎?"
"我覺得值得。"林浩看著她,"特別是遇到了值得的人。"
張雨萍心中一動,但表面上保持冷靜:"什么意思?"
林浩深深吸了口氣,突然跪了下來:"副團長,我知道這很冒昧,但我必須說出來。我喜歡您,真的很喜歡。"
張雨萍完全愣住了。她怎么也沒想到,這個比自己小九歲的新兵,會在這個時候,用這種方式向她表白。
"林浩,你起來。"張雨萍的聲音有些顫抖。
"副團長,我知道您可能覺得我配不上您,畢竟您是副團長,我只是個新兵。但是我會努力的,我會讓自己變得更好,好到配得上您。"林浩的話語中滿含真誠。
張雨萍看著跪在地上的林浩,內心波瀾起伏。說不動心是假的,這段時間的接觸讓她對這個年輕人產生了好感。他的真誠,他的努力,他的與眾不同,都深深吸引著她。
"林浩,你先起來,我們好好談談。"
林浩站起身,眼中滿含期待。
"我承認,我對你也有好感。"張雨萍的話讓林浩眼睛一亮,"但是你要明白,我們之間的差距不只是年齡,還有軍銜,還有社會對我們的看法。"
"我不在乎別人怎么看。"林浩握住張雨萍的手,"我只在乎您的想法。"
張雨萍看著他堅定的眼神,終于點了點頭:"我給你時間,也給我自己時間,讓我們都想清楚。"
從那天開始,兩人的關系發(fā)生了微妙的變化。表面上依然保持著上下級的關系,但私底下,他們開始更多的交流和接觸。
02
8月20日,團部會議室里氣氛沉重。
團長王建設坐在主席臺中央,政委趙國強坐在他旁邊,兩人的表情都很嚴肅。張雨萍坐在下面,心里忐忑不安。
"雨萍,最近關于你的傳言很多。"王建設開口了,"說你和新兵連的一個士兵走得很近,這是怎么回事?"
張雨萍深吸一口氣:"報告團長,確實有這件事。"
"什么?"政委趙國強幾乎從椅子上跳起來,"你瘋了嗎?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嗎?"
"我很清楚自己在干什么。"張雨萍挺直腰板,"我喜歡他,他也喜歡我,我們準備交往。"
"胡鬧!"王建設一拍桌子,"雨萍,你可是副團長!他只是個新兵!你們的身份差距太大了!"
"團長,我覺得感情不應該受到身份的約束。"張雨萍據理力爭。
"感情?"趙政委冷笑一聲,"雨萍,你太天真了。你想過嗎?如果這件事傳出去,別人會怎么看你?怎么看我們整個團?"
"那只是別人的偏見。"
"偏見也是現(xiàn)實!"王建設語重心長地說,"雨萍,你現(xiàn)在正值事業(yè)上升期,前途無量。為了一個新兵,值得嗎?"
張雨萍沉默了。她何嘗不知道這其中的風險和困難?但是感情的事情,哪里是能夠輕易放棄的?
"給我一個月時間。"張雨萍最終說道,"一個月后,我會給您一個答復。"
王建設和趙國強對視一眼,最終點了點頭。
會議結束后,張雨萍回到辦公室,心情沉重。她知道,真正的考驗才剛剛開始。
果然,接下來的幾天里,關于她和林浩的傳言在部隊里傳得沸沸揚揚。有人說她是老牛吃嫩草,有人說她是為了尋求刺激,更有人暗示林浩是為了升遷才接近她的。
"雨萍,大家都在議論你們的事。"好友劉慧敏私下里找到她,"你真的考慮清楚了嗎?"
"我知道大家在說什么。"張雨萍苦笑,"但是慧敏,我真的動了心。這種感覺我從來沒有過。"
"那個林浩到底有什么特別的?"劉慧敏不解,"值得你冒這么大的風險?"
張雨萍想了想說:"他很真誠,也很上進。和他在一起,我感覺很輕松,很快樂。"
"可是別人不會這么想。他們只會說你是因為寂寞才找了個小白臉。"劉慧敏直言不諱。
"我不在乎別人怎么說。"張雨萍語氣堅定。
"你不在乎,那林浩呢?他承受得了這些壓力嗎?"
張雨萍愣了一下。確實,這段時間林浩承受的壓力不會比她小。
第二天晚上,張雨萍找到林浩,兩人約在營區(qū)后面的小樹林里見面。
"最近還好嗎?"張雨萍關心地問。
林浩勉強笑了笑:"沒什么,就是戰(zhàn)友們看我的眼神有些奇怪。"
"他們說什么了?"
"有人說我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,有人說我是想走捷徑升官發(fā)財。"林浩的聲音有些苦澀,"但是我不在乎,只要您相信我就夠了。"
張雨萍握住他的手:"我當然相信你。"
"副團長,我有個請求。"林浩突然嚴肅起來,"能不能讓我用實際行動證明自己?"
"什么意思?"
"我想申請參加下個月的軍事比武。如果我能取得好成績,至少能讓一些人閉嘴。"
張雨萍點點頭:"好,我支持你。"
9月初,全師軍事比武大賽開始了。林浩報名參加了射擊、格斗、體能三個項目。
比賽當天,整個師部的人幾乎都來了,大家都想看看這個"副團長的小情人"到底有什么本事。
第一項是射擊比賽。林浩上場時,臺下議論聲一片。
"就他?看起來弱不禁風的。"
"估計是副團長給他開小灶了。"
"等著看笑話吧。"
但是當林浩舉槍瞄準時,所有的議論聲都停止了。他的姿勢標準,神情專注,仿佛周圍的一切都與他無關。
"砰!砰!砰!"三槍過后,靶子上出現(xiàn)了三個十環(huán)。
臺下一片嘩然。
"不可能吧?"
"是不是看錯了?"
裁判重新檢查了靶子,確認無誤:"林浩,射擊成績30環(huán),滿分!"
第二項是格斗比賽。林浩的對手是連隊的格斗冠軍老兵張強。
"小子,我不會因為你是副團長的人就手下留情的。"張強在臺上說道。
林浩沒有說話,只是擺好了格斗姿勢。
比賽開始,張強率先發(fā)起攻擊,一個直拳向林浩面部襲來。林浩側身閃躲,同時一個掃堂腿將張強絆倒。整個過程不到十秒鐘。
臺下再次嘩然。張強爬起來,臉上滿是不敢置信的表情。
第三項是體能比賽,包括五公里越野跑、障礙跨越、引體向上等多個項目。林浩在每個項目上都表現(xiàn)出色,最終以絕對優(yōu)勢獲得第一名。
當主持人宣布林浩在三個項目中都獲得第一名時,整個會場安靜了下來。所有人都在重新審視這個新兵。
"這小子不簡單啊。"
"確實有兩下子。"
"看來副團長沒看錯人。"
張雨萍坐在臺下,心中既驕傲又感動。她知道,林浩是在用這種方式為她,也為他們的感情爭取尊嚴。
比賽結束后,團長王建設主動找到張雨萍:"雨萍,這個林浩確實不錯。不過,我還是希望你能慎重考慮。"
"團長,我的態(tài)度不會改變。"張雨萍語氣堅定。
王建設嘆了口氣:"那好吧,不過你們要注意影響,不要讓其他人抓住把柄。"
從比武大賽之后,部隊里關于張雨萍和林浩的流言蜚語確實少了很多。但是新的問題又出現(xiàn)了。
9月中旬,師部來了個新政委,叫做周明華。此人作風嚴厲,對部隊的紀律要求極高。他到任后的第一件事,就是找張雨萍談話。
"張副團長,我聽說你和下面的一個新兵在談戀愛?"周政委開門見山。
"是的,政委。"張雨萍如實回答。
"胡鬧!"周政委一拍桌子,"你知不知道這樣做會帶來什么后果?破壞軍紀,影響團結,你想過嗎?"
"政委,我們是正當交往,并沒有做違法亂紀的事情。"
"正當交往?"周政委冷笑,"一個副團長和一個新兵談戀愛,你覺得正當嗎?其他人會怎么想?會不會認為只要和領導搞好關系就能得到好處?"
張雨萍被問得啞口無言。
"我給你一個選擇。"周政委語氣嚴厲,"要么結束這段關系,要么我把你調到其他地方去。"
"政委,您這樣做是不是太過分了?"張雨萍忍不住反駁。
"過分?我這是為了整個部隊的利益!"周政委站起身,"我給你三天時間考慮,三天后給我答復。"
走出政委辦公室,張雨萍心情沉重。她沒想到事情會發(fā)展到這種地步。
當天晚上,她把這件事告訴了林浩。
"都是因為我。"林浩滿臉愧疚,"如果不是我,您也不會遇到這些麻煩。"
"不要這么說。"張雨萍握住他的手,"這是我自己的選擇。"
"那您現(xiàn)在打算怎么辦?"
張雨萍沉思了很久,最終說道:"我想過了,如果真的要調走,那就調走吧。感情的事情,不能因為外界的壓力就輕易放棄。"
"不行!"林浩激動地站起來,"您為了部隊付出了這么多,怎么能因為我而毀了前程?"
"浩哥..."張雨萍第一次這樣稱呼他。
"萍姐,聽我說。"林浩蹲在她面前,"我們先分開一段時間吧,等我有了更高的軍銜,等我證明了自己的實力,我們再在一起。"
"你的意思是要分手?"張雨萍的眼中含著淚水。
"不是分手,是等待。"林浩握住她的手,"我會努力的,很快的,相信我。"
張雨萍看著林浩堅定的眼神,最終點了點頭。
第二天,張雨萍找到周政委,告訴他自己已經和林浩分手了。周政委滿意地點了點頭。
但是私底下,張雨萍和林浩的關系并沒有真正結束。他們只是更加小心,更加隱秘。
03
時間過得很快,轉眼到了1999年3月。
這段時間里,林浩的表現(xiàn)更加出色。他不僅在軍事技能上突飛猛進,在理論學習方面也是名列前茅。短短幾個月時間,他就從新兵升到了班長,成為全連最年輕的骨干。
而張雨萍也因為出色的工作表現(xiàn),被上級提名為團長候選人。
表面上看,兩人都在各自的道路上發(fā)展得很好。但實際上,他們的感情不僅沒有因為分離而淡化,反而在暗中變得更加濃烈。
3月15日晚上,春雨綿綿。張雨萍在辦公室處理文件,突然聽到敲門聲。
"請進。"
門開了,林浩走了進來。他已經換上了班長的軍銜,整個人看起來更加成熟穩(wěn)重。
"萍姐,我有話要對您說。"林浩直入主題。
"什么話?"張雨萍放下手中的文件。
"我想和您結婚。"林浩說得很直接。
張雨萍愣了一下:"結婚?現(xiàn)在?"
"是的,現(xiàn)在。"林浩走到她面前,"萍姐,我們已經分開半年了,這半年里我無時無刻不在想著您。我不想再等了。"
"可是..."張雨萍想說現(xiàn)在的時機還不成熟。
"萍姐,我知道您在擔心什么。"林浩打斷了她,"但是我們已經證明了,即使在分離的情況下,我們也能各自做出成績?,F(xiàn)在我是班長,您馬上就要升團長了,我們的身份差距已經縮小了很多。"
張雨萍心中波瀾起伏。說不動心是假的,這半年的分離讓她更加確定了自己的感情。
"可是組織上會同意嗎?"
"會的。"林浩語氣堅定,"我已經向連長遞交了結婚申請報告,相信很快就會批下來。"
"你已經遞交了申請?"張雨萍有些意外。
"是的,我對我們的感情有信心,也對我們的未來有信心。"林浩握住她的手,"萍姐,嫁給我好嗎?"
張雨萍看著林浩真誠的眼神,最終點了點頭。
一個星期后,兩人的結婚申請都得到了批準。組織上認為,經過這段時間的考察,林浩確實是個優(yōu)秀的戰(zhàn)士,而且兩人的感情也經受了考驗。
4月1日,張雨萍和林浩正式登記結婚。
在民政局里,當工作人員要求林浩填寫家庭成員信息時,張雨萍注意到他顯得異常緊張。
"怎么了?"張雨萍問道。
"沒...沒什么。"林浩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珠,"就是有點緊張。"
張雨萍覺得有些奇怪。填寫家庭信息有什么好緊張的?但是她沒有深究。
更奇怪的事情還在后面。在填寫父母姓名一欄時,林浩停頓了很久,似乎在猶豫什么。
"你父母叫什么名字?"張雨萍提醒道。
"我父親叫林...林國慶,母親叫王...王秀花。"林浩的聲音有些不穩(wěn)。
張雨萍察覺到了異常,但當著工作人員的面,她沒有多問。
登記完畢后,兩人決定在5月1日舉辦婚禮。
"要不要通知一下你的家人?"張雨萍問道。
"不用了。"林浩連忙搖頭,"我家里人比較傳統(tǒng),可能接受不了我娶比我大這么多的妻子。還是不要驚動他們了。"
張雨萍心中疑惑更深了,但她選擇相信林浩。
婚禮籌備過程中,林浩的表現(xiàn)更加異常。
4月20日,張雨萍帶著林浩去拍婚紗照。在影樓里,攝影師要求他們填寫客戶信息表。
"新郎官,您的聯(lián)系電話是多少?"攝影師問道。
林浩看了張雨萍一眼,然后說:"用我妻子的電話就行了。"
"那您父母的聯(lián)系方式呢?到時候照片洗出來了好通知一下。"
"不用了,我父母在老家,沒有電話。"林浩的回答有些生硬。
攝影師覺得奇怪,但也沒有多問。
拍照過程中,張雨萍注意到林浩總是顯得心不在焉,幾次拍照都沒有達到滿意的效果。
"你怎么了?是不是哪里不舒服?"張雨萍關心地問。
"沒有,可能是太累了。"林浩勉強笑了笑。
4月25日,兩人去訂酒店。
"婚禮大概要辦幾桌?"酒店經理問道。
"十桌左右吧。"張雨萍回答。
"新郎官這邊要幾桌?"
林浩想了想說:"我這邊...兩桌就夠了。"
"只有兩桌?"酒店經理有些意外,"親友不多嗎?"
"我們家人口簡單。"林浩解釋道。
張雨萍覺得不對勁。按常理說,即使家人不多,同事戰(zhàn)友總該有不少吧。但她沒有當面質疑林浩。
回到營區(qū)后,張雨萍忍不住問道:"浩哥,你的戰(zhàn)友們不參加婚禮嗎?"
"參加,當然參加。"林浩連忙說道,"我是說家里人只要兩桌。"
"那為什么不讓家里人來呢?他們知道你要結婚嗎?"
林浩沉默了很久,才說:"萍姐,我家的情況比較復雜。我不想讓他們參與我們的婚禮,這樣對大家都好。"
"什么叫對大家都好?"張雨萍追問道。
"就是...就是他們可能會給您造成困擾。"林浩的解釋很牽強。
張雨萍心中的疑慮越來越重,但林浩明顯不愿意多說,她也不好逼迫。
4月28日,距離婚禮只有三天了。
這天晚上,張雨萍在整理婚禮用品時,發(fā)現(xiàn)林浩正在客廳里打電話。他壓低聲音,但張雨萍還是聽到了一些片段。
"...我知道您的擔心,但這是我的選擇..."
"...請您相信我,我不會給家里丟臉的..."
"...婚禮的事情就不要管了,我自己處理..."
張雨萍輕手輕腳地走過去,想聽得更清楚一些,但林浩發(fā)現(xiàn)了她,連忙掛掉了電話。
"誰的電話?"張雨萍問道。
"一個老同學的。"林浩的解釋很隨意,"他聽說我要結婚了,打電話恭喜我。"
"哦。"張雨萍表面上沒有表現(xiàn)出異常,但心里已經起了疑心。
老同學會擔心什么?會擔心給家里丟臉?這些話怎么聽都不像是普通同學之間的對話。
4月29日,婚禮前一天。
張雨萍在營區(qū)商店里買東西時,偶然聽到兩個士兵在議論。
"你知道嗎?林班長明天結婚,他家里竟然一個人都不來。"
"是嗎?這也太奇怪了吧。"
"我聽說他家里條件很差,可能是覺得丟臉吧。"
"也不對啊,再窮也不至于連婚禮都不參加吧?"
聽到這些議論,張雨萍心中更加不安。
當天晚上,她決定和林浩開誠布公地談一次。
"浩哥,明天就要結婚了,你真的不想讓家里人來嗎?"
林浩正在整理明天要穿的軍裝,聽到這個問題,手中的動作停了下來。
"萍姐,我們不要再討論這個問題了好嗎?"
"不行,我必須要知道。"張雨萍走到他面前,"你到底在隱瞞什么?"
林浩放下手中的軍裝,看著張雨萍,眼中滿含復雜的情緒。
"萍姐,有些事情,不是現(xiàn)在說的時候。"
"什么時候才是說的時候?"張雨萍的語氣有些激動,"我們明天就要結婚了,難道我連自己丈夫的真實情況都不能知道嗎?"
林浩沉默了很久,最終說道:"萍姐,我向您保證,我對您的感情是真的,我這個人也是真的。至于其他的,請您相信我,總有一天您會明白的。"
"什么叫總有一天我會明白?"張雨萍急了,"林浩,你現(xiàn)在就告訴我,你到底在隱瞞什么!"
"我..."林浩張了張嘴,但最終還是沒有說出來,"對不起,萍姐,我現(xiàn)在真的不能說。"
張雨萍看著林浩痛苦的表情,心軟了下來。她知道林浩一定有苦衷,否則不會這樣折磨自己。
"好吧,我不逼你了。"張雨萍嘆了口氣,"但是浩哥,無論你隱瞞什么,我希望你記住,我愛的是你這個人,不是你的出身,不是你的背景。"
林浩聽到這話,眼中閃過感動的光芒。他走上前,緊緊抱住張雨萍。
"萍姐,謝謝您。"他的聲音有些哽咽,"無論發(fā)生什么,請您記住,我愛您,永遠愛您。"
張雨萍感受到林浩身體的顫抖,心中更加不安。這話聽起來像是在告別。
"浩哥,你是不是想要告訴我什么?"
林浩松開她,搖了搖頭:"沒有,我只是太激動了。明天我們就要結婚了,我很高興。"
但是張雨萍從他的眼中看到的不是高興,而是深深的憂慮和不安。
婚禮當天上午,張雨萍在更衣室里最后一次詢問林浩:"你家人真的不來嗎?"
林浩避開她的目光,手指緊張地扣著紐扣:"他們...他們不會來的。"
就在這時,外面?zhèn)鱽砥嚰眲x車的聲音,緊接著是整齊而沉重的腳步聲。林浩臉色瞬間慘白如紙,雙手抖得連領帶都系不上。
"怎么了?"張雨萍追問。
林浩沒有回答,而是突然轉身走向衣柜,顫抖著從最里層掏出一個軍綠色的小鐵盒。他的動作急促而慌亂,像是在尋找什么重要的東西。
"你在找什么?"
林浩打開盒子,里面整齊擺放著幾樣東西。他拿起其中一件,緊緊攥在手心里,然后快步走到張雨萍面前,將那個東西塞進她的手里。
"雨萍,無論發(fā)生什么,你都要記住,我愛你是真的。"林浩的聲音哽咽。
張雨萍低頭看了一眼手中的東西,瞬間呆立當場。她的眼睛瞪得像銅鈴,嘴唇顫抖著說不出話來。這個小小的物件,徹底顛覆了她對林浩的所有認知。
外面的腳步聲越來越近,林浩閉上眼睛:"他們還是來了。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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