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爸被毒死后,我報警抓走了貼身照顧他的保姆王姨。
可老公顧傳卻堅稱我家保姆王姨是無辜的。
他以律師身份為她辯護(hù)了六年。
王姨每次都假惺惺地抓住我的手:
“小姐,您先生真是好人,他相信我,我真的沒有害你爸啊!”
終于,他幫王姨打贏了和我作為原告的最后一場官司,回到家對我說:
“一切都過去了,我不生你氣,你也別讓仇恨蒙蔽雙眼,王姨照顧我長大,不是壞人?!?br/>我笑著為他倒了一杯酒,與他碰杯。
當(dāng)晚我就把王姨綁來,對著鏡頭給她灌下了同樣的毒藥。
我看著表,冷靜地倒數(shù):
“老公,你有六十分鐘,帶著唯一的解藥和真的遺囑來,否則……”
王姨口吐白沫,在地上痛苦地抽搐,鏡頭給了她一個特寫:
“你就準(zhǔn)備參加兩場葬禮吧!”
直播鏈接通過匿名渠道散播出去,不到十分鐘,觀看人數(shù)就沖破了百萬。
鏡頭里,王姨被死死綁在椅子上,嘴角掛著白沫,身體劇烈地痙攣著,而我,拿著一個計時器,面無表情地站在她身后。
所有人都在屏幕前屏住了呼吸。
其中最緊張的,無疑是我的好老公,金牌律師顧傳。
“沈嵐!岳父的死真的跟王姨沒關(guān)系!我查了六年!”
他通過連線,在分屏里對我嘶吼。
我看著大屏幕上他那張因憤怒和驚恐而扭曲的英俊臉龐,譏諷地勾起嘴角:“是嗎?那你查到的,我爸親筆寫下的真正遺囑呢?”
直播間的彈幕瞬間爆炸:
這女人是瘋了嗎?六年的官司,法院都判了,她還不認(rèn)?
偏執(zhí)型人格障礙吧?非要說人家保姆是兇手她才甘心?
她老公可是顧傳!律政界的神話!他推掉了所有千萬級別的案子,分文不取地幫這個保姆打了六年官司,這種情義還不夠說明問題嗎!
看著輿論一邊倒地支持他,顧傳的表情鎮(zhèn)定了些許。
他挺直了腰桿,說話也更有了底氣:“沈嵐!事實就擺在那里,證據(jù)確鑿,我不知道你說的‘真遺囑’是什么東西?!?br/>“你現(xiàn)在的行為已經(jīng)構(gòu)成了綁架和故意傷害!立刻放了王姨,看在夫妻一場的份上,我會盡力為你辯護(hù)!”
我沒理他。
我從工具箱里拿起一把鐵錘,攥住王姨拼命掙扎的左手。
“咔嚓!”
骨頭碎裂的聲音通過麥克風(fēng)清晰地傳遍全網(wǎng)。
王姨的慘叫沖破了嘴里的破布,凄厲得不似人聲。
顧傳的表情瞬間凝固。
我將那只變形的手指對著鏡頭展示了一下:“你覺得,我在跟你鬧著玩?”
顧傳臉色慘白地盯著屏幕:“你……你這個瘋子!”
我隨手扔掉鐵錘,撿起一塊白布,慢條斯理地擦拭著濺到手上的血跡。
“剛剛只是第一吱?!蔽邑Q起一根手指。
“顧傳,六年訴訟,六次偽證,你同樣有六次機(jī)會。把你藏了六年的真遺囑,公之于眾。每一次,我給你十分鐘?!?br/>???她瘋得不輕!沒有的東西怎么交?
別動不動就綁架輿論??!我們網(wǎng)友有自己的判斷力,不是誰看起來慘就幫誰的!
再說了,你爸爸年紀(jì)那么大,有沒有可能是自己身體不行意外死亡?王姨才是被冤枉了六年的受害者!
我看著飛速滾動的彈幕。
絕大多數(shù)人都在罵我不可理喻,不肯接受現(xiàn)實。
我看她就是為了爭遺產(chǎn),老爺子一死就原形畢露了!
警察干什么吃的?趕緊定位抓人??!再晚一點那個可憐的保姆就要被這個毒婦虐殺了!
警方也發(fā)來官方警告:我們已經(jīng)鎖定了你的位置,立刻停止犯罪行為,繳械投降!
我只是冷笑。
我早就請了國內(nèi)頂尖的黑客朋友加密了信號源,我的IP地址在全球上百個肉雞之間反復(fù)橫跳,他們連我的大致范圍都確定不了。
可笑的心理戰(zhàn)術(shù)。
果然,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,警方那邊毫無進(jìn)展。
網(wǎng)友們比誰都急,把警方的官方賬號后臺都給沖癱瘓了。
最后,警方不得不發(fā)布公告,承認(rèn)暫時無法精確定位,正在緊急調(diào)動技術(shù)專家。
我瞥了一眼計時器。
我拿起一把鉗子,對準(zhǔn)了王姨另一只完好的手:“時間快到了哦,親愛的。”
“等等!”顧傳終于崩潰了,額角的青筋突突直跳:“我交!我交!”
一份文件很快通過警方的渠道提交了上來。
是一份遺囑的掃描件。
可我只看了一眼,就抄起桌上的鋼筆,狠狠扎進(jìn)了王姨的手背。
“啊——!”
王姨被堵住的嘴里發(fā)出慘叫。
她絕望地仰著頭,鮮血從手背的傷口噴涌而出,沒受傷的眼睛里全是恐懼的淚水。
“沈嵐??!”顧傳猛地沖到鏡頭前,眼睛血紅:“我已經(jīng)交了!你為什么還要動手!”
我把那份所謂的“新遺囑”打印出來,對著鏡頭晃了晃:“你當(dāng)我是三歲小孩嗎?這份遺囑,把沈家所有產(chǎn)業(yè)都留給了你,只分了我一套郊區(qū)的公寓。我可是他親孫女,你們覺得合理嗎?”
說完,我把那張紙扔在地上,用高跟鞋尖狠狠碾過,眼神冰冷地盯著屏幕:“顧傳,用這種東西敷衍我,是沒用的?!?br/>顧傳的臉色又白了一層。
網(wǎng)友們徹底被我激怒了:
聽說她爸爸生前經(jīng)常被她虐待!真的交上來一份把遺產(chǎn)都給你的遺囑,那才是偽造的吧!
顧律師的專業(yè)素養(yǎng)和人品在圈內(nèi)有口皆碑!你才是那個滿口謊言的殺人犯!
放了那個可憐的阿姨!
我只是輕蔑地笑了笑,看了看手表:“親愛的,你這輪還剩下六分鐘?!?br/>顧傳雙手撐在桌上,死死地盯著我:“案子已經(jīng)塵埃落定,你到底要我交什么!”
“你心里一清二楚?!蔽乙怖淅涞鼗鼐此骸澳闳绻娴哪敲丛诤跄愕摹脣寢尅蛣e再浪費(fèi)時間,提交真正的證據(jù)!”
顧傳狠狠地咬著牙:“如果我真的有心騙你,隨便找個三流律師應(yīng)付一下就行了,何必浪費(fèi)我六年時間,親自為她辯護(hù)!”
我抬了抬下巴:“那就要問問你自己,到底是為了什么了。”
網(wǎng)上的謾罵更加兇猛了,無數(shù)人指責(zé)我喪心病狂,辜負(fù)了顧傳這樣深情的好丈夫。
警方的談判專家也不停地給我發(fā)來私信,試圖動搖我。
我只是悠閑地坐在王姨身邊,踩著一地血污,看著手表。
“時間到。”
我站起身。
王姨睜大眼睛,驚恐地看著我。
“沈嵐,住手!”
一個威嚴(yán)的聲音響起。
我猛地回頭。
鏡頭前,站著一個不怒而威的人。
“顧叔?”我愣住了。
來人是我的公公,退休干部,顧言禮。
“嵐嵐,你爸爸這個案子,我親自跟進(jìn)過,警局我跑了不下一百次,事情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樣?!?/p>
文章后序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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