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15師一分為三,為何分出兩大野戰(zhàn)軍,三位元帥,三位大將?
【1937年9月24日,五臺山】“老羅,這仗打完,咱們往哪兒去?”陳光把帽檐壓低,火塘里的松枝噼啪作響。
那時的115師,名義上只有兩旅,骨子里卻藏著紅軍三大主力的血脈:紅一軍團和紅十五軍團新并肩,林彪、彭德懷舊部與徐海東、程子華舊部剛磨合完,就碰上北平外的槍聲。改編不過兩個月,便在平型關(guān)給日軍當頭一棒——685、686兩個團硬是把坂垣師團的輜重堵在溝里。戰(zhàn)報飛到延安,毛澤東一句“游擊戰(zhàn)也能贏硬仗”,給115師貼上了“機動尖刀”的標簽。
勝利帶來新的難題:日軍重兵南壓,晉東北已容不下全部主力。十一月,聶榮臻受命留下“偏師”,任務只有八個字:守住五臺,另辟戰(zhàn)場。聶手里的家底,被同伴笑稱“一盆菜一條炕”:獨立團、騎兵營、特務營拼湊出三千余人。兵少心不怯,聶拎著望遠鏡在雁門關(guān)外畫出作戰(zhàn)區(qū),幾年下來硬是在晉察冀滾出十幾個團。后來華北野戰(zhàn)軍的雛形,就在這口“偏鍋”里熬出來。
主力南下途中,羅榮桓又接到總部電令:“抽三四四旅歸集團軍指揮?!边@樣一來,115師能直接號令的,僅剩陳光領(lǐng)著的三四三旅。大雪未融,羅、陳帶隊東進山東,地方武裝加上老紅軍,拼成兩萬余人。山東平原糧貨充足,但地形開闊,日偽據(jù)點密布,羅榮桓索性將部隊化整為零,白天扎村夜晚出擊,“十三戶莊也設黨委”,基層政權(quán)先行一步。到1945年夏,山東已坐擁十幾萬兵力和千余公里海岸線,為東北輸送的第一批六萬大軍,就從這里渡海北上。
而那支被“劃走”的三四四旅同樣精彩。徐海東因傷病離隊后,暫由楊得志、黃克誠搭班子。楊率部北上冀魯豫,黃則扛著三千號人穿越洪澤湖、泗水河,闖進蘇北。張愛萍一句玩笑:“北人南相,口音成暗號?!秉S克誠很快用行動證明本地土語不是必需品,火線擴軍、訓練加政治動員,新四軍三師就此立起旗桿。兩年后,他帶著三萬五千人揮師遼河,一頭撞進冰封的東北平原。
戰(zhàn)局急轉(zhuǎn)到了1945年。日本投降,東北成了戰(zhàn)略要地。羅榮桓、黃克誠相繼北上,聶榮臻更是整建制劃出冀熱遼、冀東部隊支援東北,連同地方干部共十幾萬人,只為了讓林彪在松花江以北多握幾張好牌。就這樣,115師當年分出的三股火焰,在關(guān)內(nèi)關(guān)外再次合流,點燃了東北野戰(zhàn)軍的燎原之勢。
許多人好奇:一支開拔時不足萬人的部隊,為何能裂變出兩大野戰(zhàn)軍?答案并不玄乎。首先,115師出身紅軍時就擅長穿插分散作戰(zhàn),組織基因決定了“割塊”不會傷筋骨。再者,聶、羅、黃三條指揮線各有側(cè)重——聶穩(wěn),善經(jīng)營根據(jù)地;羅細,精政治工作;黃猛,長突擊擴張。分家后互不牽扯,卻能在關(guān)鍵時刻互補。最后,一北一東兩條戰(zhàn)略通道,讓人力、物力滾雪球般匯聚:晉察冀頂住華北壓力,山東與蘇北撐起華東屏障,兩翼安全,中央自然放心把新團、新武器、年輕干部源源不斷往三個方向派。
人員成長同樣驚人。林彪憑東北大捷封疆,聶榮臻以華北裝甲兵奠基見長,羅榮桓成為人民軍隊內(nèi)部政工制度的定海神針,三人均列元帥;徐海東早在抗戰(zhàn)初期就以“虎將”聞名,黃克誠、羅瑞卿則在大兵團作戰(zhàn)與軍事管理上獨步,三人俱以大將軍銜受禮。沒有115師當年的那一次次“分灶吃飯”,也就沒有后來縱橫萬里的兩大野戰(zhàn)軍。
試想一下,如果當年的“分家”稍有猶豫,華北可能陷入孤島,東北可能缺乏骨干,華東也許再等一年才成氣候。歷史沒有假設,但115師用事實證明:精悍不是人多,而是會分;強大不是地廣,而是能合。兵分三路,路路生花,這就是它能孕育六顆將星的底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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