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962年的春節(jié),中南海的一場宴會顯得有些不同。
因為坐在宴會正席上的賓客,其中一位正是清朝最后一位皇帝溥儀。
當毛主席笑著問“傳國玉璽在哪里”時,滿堂賓客屏息以待,溥儀的回答,卻引起一片嘩然。
他說了什么?玉璽又在哪里?
半生蛻變
溥儀的前半生,可以說是跌宕起伏的范本。
他生于清廷風雨飄搖,列強環(huán)伺之時。
1911年,辛亥革命的烽火驟然點燃,帝制的根基被徹底動搖。
溥儀年幼,隆裕太后代表他頒布了退位詔書,中國兩千余年封建皇權(quán)走向終結(jié)。
但退位之后的小皇帝并沒有立刻離開紫禁城。
根據(jù)“優(yōu)待條件”,溥儀仍然能夠居住在紫禁城,保留一部分象征性的皇帝待遇。
于是,紫禁城里,小溥儀依舊穿著龍袍,身邊仍舊有太監(jiān)和宮女服侍,清室的大臣們依然在他面前俯首行禮。
可所有人心知肚明,那只是一個供養(yǎng)在宮中的“歷史遺物”。
隨著年齡增長,溥儀逐漸意識到自己并不是一個真正的皇帝。
他看著那些溜須拍馬的遺老們口口聲聲勸他“復(fù)辟”,卻無法改變自己被時代拋棄的現(xiàn)實。
1917年,張勛帶著辮子軍發(fā)動復(fù)辟,將小皇帝再次推上龍椅。
可這場荒唐的復(fù)辟不過持續(xù)了十幾天,就被段祺瑞率軍鎮(zhèn)壓,溥儀再一次被趕下寶座。
1924年,更為劇烈的打擊到來。
馮玉祥在北京發(fā)動政變,派兵闖入紫禁城,命令溥儀立刻搬出皇宮。
十八歲的溥儀倉皇之間被逐出那個他自以為是“天下”的宮殿。
離開故宮后,溥儀棲身于天津的日租界。
面對徹底失去的帝王生活,他既不甘心又無能為力。
這個時候,日本人伸出了橄欖枝,而溥儀答應(yīng)了日本人的安排。
1934年,在日本人的操控下,溥儀在長春舉行了所謂的“登基大典”,成為偽滿洲國的“康德皇帝”。
但他不過是日本人牽線的木偶,一舉一動都在關(guān)東軍的掌控之中。
隨著日本的戰(zhàn)敗投降,偽滿洲國也隨之土崩瓦解。
1945年,溥儀試圖隨日本人逃往國外,卻在沈陽機場被蘇聯(lián)紅軍俘獲。
那一刻,昔日的“皇帝”已徹底跌入了囚徒的深淵。
1950年,新中國成立不久,幾經(jīng)交涉,溥儀與其他戰(zhàn)犯一同被送回國,進入撫順戰(zhàn)犯管理所。
在這里,他開始了長達九年的改造生活。
曾經(jīng)的龍袍、御座、玉璽,最終都化作過眼云煙,留下的只有一個普通人緩慢蛻變的身影。
一場宴會
1962年正月,中南海頤年堂內(nèi)傳來陣陣輕松的笑聲。
毛主席難得抽出空閑,決定在這個新春佳節(jié)設(shè)一場宴,賓客不多,卻都是特殊人物。
他要借著這頓飯,讓一位身份格外的“客人”走進新的生活。
溥儀走進頤年堂時,身子有些僵硬。
他已經(jīng)不再是那個高坐龍椅的皇帝,而是一個從改造所走出來不久的普通公民。
可面對中南海的厚重大門,他的心還是不由自主地提到了嗓子眼。
直到他看到毛主席早,神情爽朗,笑容親切。
他伸出手,說道:“來來來,今天可是大年,我們得好好熱鬧一番?!?/strong>
席間還有章士釗、程潛等人。
幾句輕描淡寫的話,讓緊繃的氣氛緩和下來。
桌上很快擺滿了菜肴,簡單的苦瓜、辣椒、炒青菜,主食不過是饅頭米飯,樸素得就像尋常百姓家。
可主席舉筷時的熱情,仿佛讓這些素菜也帶上了幾分暖意。
就在大家談笑風生時,毛主席突然放下筷子,語氣輕快的提出一個問題:
“我一直有個好奇的問題想問你,當年的傳國玉璽,究竟在何處?”
這句話落下,宴會廳里的笑聲戛然而止,連碗筷輕碰的叮當聲都仿佛停頓了。
章士釗、程潛等人一齊轉(zhuǎn)頭看向溥儀,目光帶著掩不住的好奇。
溥儀的手僵在半空,筷子顫抖著落回碗中。
他低下頭,輕聲答道:“我也不知道玉璽在哪里?!?/strong>
這一回答,像一顆石子投入湖面,瞬間激起漣漪。
宴會上的賓客面面相覷,眼中寫滿了錯愕和難以置信。
畢竟,溥儀是最后一個與玉璽接觸的皇帝,若連他都不知所蹤,那么這件被無數(shù)人視作國寶的傳世之物,豈不是真正地湮沒在歷史迷霧中?
玉璽的下落
時間回到1924年的深秋,紫禁城,這座數(shù)百年來帝王居住的宮殿,此刻已不再是皇權(quán)的象征。
宮墻外的局勢風云突變,馮玉祥發(fā)動政變,帶著西北軍闖入京城。
大批士兵腳步如雷,沖進了那片紅墻金瓦的宮殿,他們的目標十分明確,清理這個王朝最后的殘影,把已經(jīng)退位多年的溥儀徹底逐出皇宮。
十八歲的溥儀,當時仍抱著幻想,以為自己還可以憑借“遜清優(yōu)待條款”在紫禁城繼續(xù)過著衣來伸手、飯來張口的生活。
可當馮玉祥的將領(lǐng)鹿鐘麟站在他面前,冷冷下令:“兩個小時,立刻搬出紫禁城!”
十多年的宮廷生活,竟在兩個小時的時限里走到盡頭。
慌亂之中,溥儀身邊的太監(jiān)、侍從們急忙收拾箱籠,把能抓到的細軟一股腦兒塞進行囊。
珍貴的古玩、成堆的字畫、甚至皇帝平日愛玩的洋鐘、眼鏡都胡亂打包。
可在這片混亂中,象征著帝王權(quán)力、歷代相傳的傳國玉璽卻無人問津。
或許是埋藏在箱柜深處被遺漏,或許是匆忙間根本顧不上,溥儀就這樣在倉皇逃出皇宮的腳步聲里,將這枚凝聚著幾百年王朝氣運的玉璽遺落在了紫禁城。
馮玉祥的士兵很快接管了皇宮。
對于這枚傳說中的玉璽,他們自然不可能放過。
宮殿被翻得底朝天,書案、屏風、床榻,甚至暗格、地磚下的夾層都被仔細搜查。
士兵們曾興奮地以為馬上就能發(fā)現(xiàn)那塊被傳說籠罩的寶玉,可折騰了大半個皇宮,卻連玉璽的影子都沒見到。
馮玉祥認為溥儀必然是臨走時偷偷帶走了。
于是,一份又一份文書被遞出,玉璽在哪里?
但遠在外面?zhèn)}惶避居的溥儀也同樣心急如焚。
當有人把馮玉祥的質(zhì)問轉(zhuǎn)告他時,他整個人如坐針氈。
他記得自己離開得太匆忙,根本沒有時間去顧及那些象征性的物件,可現(xiàn)在馮玉祥說宮里找不到,難道玉璽真的就此消失?
作為末代皇帝,他或許不再掌握實際的權(quán)力,但傳國玉璽卻始終背負著沉重的象征意義。
一邊是馮玉祥的猜忌,一邊是自己內(nèi)心的惶懼,玉璽去向成了一團難解的謎。
溥儀不得不四處托人探聽,希望能找到這塊失蹤的國寶。
可得到的答復(fù)卻讓他心如死灰,馮玉祥派人搜遍宮中,仍舊一無所獲,而自己也確實沒帶出。
雙方對質(zhì)之下,真相漸漸浮出,傳國玉璽在溥儀倉促出宮時便已不知所蹤。
為了尋回玉璽,溥儀甚至去問日本人。
他以偽滿洲國皇帝的身份,要求日本關(guān)東軍出面尋找,可日本人心知肚明,所謂玉璽對他們毫無實際利益。
于是,嘴上敷衍著答應(yīng)“會幫忙”,實際上卻從未派人去尋找。
溥儀又動員身邊為數(shù)不多的舊臣、遺老,在東北和北京之間反復(fù)打探。
可一年又一年,依舊杳無音訊。
玉璽,就這樣成了一個失落的符號。
當1962年,中南海宴上毛主席突然問出“傳國玉璽在哪”的那一刻,溥儀只能低下頭,羞慚地承認:“我也不知道?!?/strong>
傳國玉璽的去向至今仍舊是個未解之謎。它或許被塵封在某個不為人知的角落,或許早已在亂世中化為碎片。
“皇帝”到“公民”
宴會散去的那個晚上,溥儀久久未能入眠。
那位在他心中高不可攀的國家領(lǐng)導(dǎo)人,并沒有像他擔心的那樣責怪,而是用一種豁達、幽默的態(tài)度,替他卸下了幾十年來的心結(jié)。
他或許真的能夠放下“末代皇帝”的陰影,開始作為一個普通人去生活。
自此之后,溥儀逐漸融入了新的生活。
他有了穩(wěn)定的工作,有了伴侶,他開始學會乘公共汽車上下班,在街頭排隊買菜,偶爾還會在小攤上買幾枚雞蛋回家。
最初,人們常常盯著他看,心里暗暗嘀咕:“這就是那位末代皇帝?”
可漸漸地,大家習慣了,也不再把他當特殊人物,他真正成了人群里的一份子。
原來平凡才是最大的安穩(wěn)。
那塊象征皇權(quán)的玉璽早已不見,連蹤跡都湮沒在歷史迷霧中。
可對溥儀來說,真正的歸宿已不在龍椅,不在玉璽,而是在這片新中國的土地上。
玉璽失而不可追,但他重新找到了自己。
特別聲明:以上內(nèi)容(如有圖片或視頻亦包括在內(nèi))為自媒體平臺“網(wǎng)易號”用戶上傳并發(fā)布,本平臺僅提供信息存儲服務(wù)。
Notice: The content above (including the pictures and videos if any) is uploaded and posted by a user of NetEase Hao, which is a social media platform and only provides information storage services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