秋風(fēng)清,秋風(fēng)明;落葉聚還散,寒鴉棲復(fù)驚。相思相見知何日,此時此夜難為情。
《神雕俠侶》的故事是在郭襄哀怨地注視著楊過走下華山之時,畫上了句號,當(dāng)真是讓人意難平。
當(dāng)然,這也是金庸小說的魅力所在,若只看楊過與小龍女這兩位主角,他們能在十六年后有情人終成眷屬,故事在此時畫上句號也是恰到好處,可若是結(jié)合書中其他的細(xì)節(jié)來看,其實這個故事還是值得延續(xù)的。
(楊過、小龍女劇照)
此時龍楊二人走下華山,是給了這個以“情”為主題的故事一個圓滿的結(jié)局,但這并不是楊過、小龍女人生的終點,他們的故事是值得被續(xù)寫的。
一、沒說完的故事
書末的那次襄陽大戰(zhàn)中,楊過是如同天神下凡一般,先殺金輪法王,再殺蒙哥大汗,幫郭靖守住了襄陽,也成了真正意義上被世人認(rèn)可的“神雕大俠”。
可既然他享受了大俠的贊譽(yù),就應(yīng)該承擔(dān)起大俠的責(zé)任。
事實上金庸可從未明確提到楊過夫婦在華山三論之后就退隱江湖了,相反,他留在書中的一些伏筆恰恰能證明龍楊二人后來還活躍于武林之中。
比如《倚天屠龍記》中提到郭靖夫婦的“倚天屠龍計劃”時,就說過這么一句。
(楊過劇照)
“她料想蒙古人縱然一時占得了中國,我漢人終究不甘為韃子奴隸。日后中原血戰(zhàn),那兵法和武功兩項,將有極大用處。因此她聘得高手匠人,將神雕大俠楊過留贈給郭師祖的一柄玄鐵重劍熔了,再加以西方精金,鑄成了一柄屠龍刀;又以當(dāng)時最為鋒銳的兩柄寶劍,楊過大俠的君子劍與楊夫人小龍女的淑女劍,熔合而鑄成一柄倚天劍。”
所以楊過是什么時候把佩劍送去襄陽的?
《神雕俠侶》正篇故事中可沒提到這事,顯然,后來的他們必然還去過一次襄陽。
還有楊過雖然沒有像郭靖那般將天下蒼生扛在自己肩上,但他也心系江湖之事,他在江湖中有不少朋友,他可以率領(lǐng)那幫江湖豪杰與蒙古人周旋。
當(dāng)年他們能偷襲蒙古軍營,后來也同樣能做到這一點,于情于理,楊過都不會徹底退隱。
難道是因為后神雕時代的故事過于無聊,所以金庸才略過了這段劇情?
二、風(fēng)起云涌的后神雕時代
其實正所謂“亂世出英雄”,哪怕到了《神雕俠侶》末尾,五絕之中的東、南、中三絕都已年近百歲,時日無多,那“北俠”郭靖后來又戰(zhàn)死襄陽,明面上來看,五絕也就只剩下楊過一人了,后神雕時代也一定會涌現(xiàn)出大量的新人。
(郭襄劇照)
比如《倚天屠龍記》開篇就提到過這么一段設(shè)定:“元代中土淪于異族,百姓呻吟于蒙古的鐵蹄之下,陷身于水深火熱之中,為了抵抗官吏殘暴,勉力自保,是以文事凋零,武學(xué)一道,反而更加光大。江湖間奇人異士,所在都有,比之宋末郭靖、黃蓉、楊過、小龍女之世,武功固更見精進(jìn),而驚心動魄,可歌可泣之事,也是書之不盡。”
而武林中也確實出現(xiàn)了一些魔頭等著楊過去制服,比如后來率領(lǐng)明教崛起的明教教主,又如那憑借一手玄冥神掌橫行武林的百損道人,楊過會與他們擦出怎樣的火花?
這些故事如何不值得說道?對于金庸而言,這也是極佳的素材,他怎能輕易放過?
答案或許很簡單,這事兒還與楊過的三個傳人有關(guān)。
三、楊過的三個傳人
楊過有哪三個傳人?
不賣關(guān)子,筆者所指的那三個傳人就是后來的黃衫女子、郭襄以及張三豐。
黃衫女子是古墓派正統(tǒng)傳人,雖然他直至張無忌闖丐幫之時才正式登場,但她的出現(xiàn)就說明楊過當(dāng)年并未徹底退隱。
(黃衫女劇照)
而黃衫女在屠獅大會上的表現(xiàn)也堪稱驚艷,她對上那周芷若時,幾乎是以碾壓之勢取勝。
說是:“黃衫女子一雙空手,周芷若右手鞭,左手刀,卻兀自落于下風(fēng)。黃衫女子的武功似乎與周芷若乃是一路,飄忽靈動,變幻無方,但舉手抬足之間卻正而不邪,如說周芷若形似鬼魅,黃衫女子便是態(tài)擬神仙。張無忌只看得兩眼,已知黃衫女子有勝無敗,義父絕無危險,但見她出手之中頗有引逗之意,似要看明周芷若武學(xué)的底細(xì),要是當(dāng)真求勝,早將對手打倒了。”
她好似是在戲耍周芷若一般。
除了黃衫女之外,郭襄和張三豐如何也算是楊過的傳人?
其實很簡單,郭襄闖少林的時候,就使出過楊過的招式。
書中只道:“郭襄劍招陡變,東趨西走,連削數(shù)劍。張君寶在旁看得出神,忽地‘噫’的一聲。原來郭襄這一招卻是‘四通八達(dá)’,三年前楊過在華山之巔傳授張君寶,郭襄在旁瞧在眼中,這時便使了出來。當(dāng)年楊過所授的乃是掌法,這時郭襄變?yōu)閯Ψǎσ褱p弱了不少,但劍術(shù)之奇,卻足以令無色暗暗心驚。”
正如這段描述說的那般,郭襄是在楊過傳功張君寶時偷學(xué)了他的招式,自然也算是她的傳人,而楊過親自指點過張君寶,那張君寶如何不算是他的傳人?
(張三豐劇照)
所以楊過這三個傳人有什么問題?
很簡單,就因為他們實在是太過于強(qiáng)大了,無論是黃衫女、郭襄還是張三豐,他們都完全撐得起“主角”的身份,金庸甚至連他們的故事都沒展開細(xì)說,又如何會炒冷飯,去續(xù)寫楊過的故事?
倒不如讓這個角色保持神秘感,留下些許懸念供讀者猜想,也不失為更明智的選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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