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939年,日軍監(jiān)獄,1個遍體鱗傷的女囚突然嘶喊:“別打了!我招!他是我上級!”
3天后,她的叛徒丈夫,被日軍處決,槍響那一刻,她淚流滿面,卻長長舒了口氣…
這個女囚,名叫田仲樵。
田仲樵的父母,都是地下工作者,她從小耳濡目染,長大后早早投身革mìng,成為一名地下交通員。
更讓她欣慰的是,在她的影響下,丈夫荀玉坤也加入了組織。
那時,他們是并肩作戰(zhàn)的戰(zhàn)友,是相濡以沫的愛人。
誰曾想,老天卻給他們,開了個殘酷的玩笑。
1939年初春,牡丹江城門口,一群乞丐正試圖混進城。
其中一個“女乞丐”,頭發(fā)蓬亂,臉上抹著煤灰,她就是田仲樵,時任東北抗聯(lián)唯 一的女縣委書 記。
此行,她肩負著,傳遞重要情報的絕密任務(wù)。
每一步都小心翼翼,每一個動作都天衣無縫,她自信這身裝扮,足以騙過城門口的日軍。
突然,一隊日軍粗暴地撥開人群,目標明確,徑直朝她沖來,領(lǐng)頭的嘴角掛著冷笑,一揮手:“就是她!給我拿下!”
三五個鬼子,如餓狼般撲上來,狠狠將她踹倒在地,粗魯?shù)亟壠饋怼?/p>
“你們干什么?抓錯人了,我就是個要飯的!” 田仲樵掙扎著大喊,心卻猛地沉了下去。
不對勁!行動路線和時間,只有幾個核心成員知道,鬼子怎么像提前埋伏好一樣?一股寒意瞬間竄上脊背:“有叛徒!”
她被人像扔麻袋一樣,丟進了日軍監(jiān)獄,還沒等她理清思緒,更殘酷的考驗來了。
審訊室里,皮鞭、烙鐵、老虎凳、辣椒水,那些只在傳說中聽過的嚴刑,輪番施加在她身上。
“說!你的同伙在哪?聯(lián)絡(luò)點在哪?” 鬼子猙獰地咆哮。
“我…不知道…你們…抓錯人了…” 田仲樵被折磨得遍體鱗傷,精神卻死死守住防線。
她一遍遍告訴自己:挺住,為了組織,為了同志。
支撐她的信念,除了對黨的忠誠,還有對叛徒的恨,她一定要知道,到底是誰出 賣了她!
轉(zhuǎn)機出現(xiàn)在幾天后。
為了麻bì敵人,爭取喘息之機,田仲樵強忍傷痛,主動要求做些雜役,比如洗衣服,鬼子看她被打得半死,似乎老實了,便默許了。
那天,在陰暗的洗衣房里,她機械地搓洗著囚服。
突然,她的手碰到了一條褲子,膝蓋上一個熟悉的補丁針腳,這針腳…是她親手縫的,這是丈夫荀玉坤的褲子,她的心猛地一抽。
她下意識地抬起頭,目光穿過鐵柵欄的縫隙,投向過道。
就在那一瞬間,她渾身的血液仿佛凝固了——那個對著日軍軍官點頭哈腰、一臉諂媚的男人,不是她的丈夫荀玉坤,還能是誰?
“太君,這次多虧我及時報告,才能抓住她這條大魚,她知道的秘密可多了…”
荀玉坤的聲音清晰地傳來,像一把淬毒的刀,狠狠捅進了田仲樵的心臟。
原來,蕞深的刀,來自蕞信任的枕邊人!
巨大的震驚,和撕裂般的痛苦,讓她幾乎窒息。
昔日的愛人,如今卻成了卑躬屈膝的叛徒,更讓她肝膽俱裂的是,荀玉坤竟然被帶到她面前勸降。
“仲樵,別硬撐了,何苦呢?你看看你被折磨成什么樣了?” 荀玉坤假惺惺地說,眼神里卻透著虛偽。
“跟我一樣投靠皇軍吧,吃香的喝辣的,保你榮華富貴!何必為了那虛無縹緲的信仰送命?”
“呸!走狗!敗類!”
田仲樵像一頭被激怒的母獅,不知哪來的力氣,抓起審訊桌上一個沉甸甸的煙灰缸,用盡全身力氣,狠狠砸向荀玉坤的額頭。
“?。 ?荀玉坤慘叫一聲,額頭頓時血流如注。
這猝不及防的反擊,驚呆了旁邊的鬼子。
“八嘎!” 鬼子反應(yīng)過來,立刻撲上來對田仲樵又是一頓打。
劇痛再次襲來,但這一次,她的心反而奇異地冷靜了下來,剛才那一眼,那番話,徹 底斬斷了她心中最后一絲情分。
這個叛徒必 須死,他不死,會有更多同志犧牲,組織將面臨滅頂之災(zāi)。
一個大膽的計劃,在她的腦海中迅速成型,她要借鬼子的手,除掉這個叛徒。
幾天后,田仲樵再次被拖進審訊室。
鬼子剛要動手,她突然“崩潰”了,渾身篩糠般顫抖,帶著哭腔喊道:“別打了,我招!我全招!”
鬼子一愣,停下手,狐疑地看著她。
“我是地xià黨…” 田仲樵喘著粗氣,眼神驚恐。
“但是荀玉坤,他才是我的上級,他不是真心投靠你們,他是詐降,他出 賣我,就是為了取得你們的信任,好長期潛伏下來,等待時機搞破壞!”
這話像一聲驚雷,在審訊室炸開,鬼子軍官臉色驟變,他們對田仲樵的話半信半疑,但對荀玉坤這個新投靠來的叛徒,信任本就不深。
懷疑的種子一旦種下,就會瘋狂滋長。
果然,日軍對田仲樵的態(tài)度有所緩和,不再頻繁提審用刑。
她也趁機好好表現(xiàn),主動承擔更多的洗衣工作,她在等待一個機會。
機會終于來了,在清洗一堆衣物時,她在一個角落的破布里,意外發(fā)現(xiàn)了一小截鉛筆頭和一張揉皺的廢紙。
她的心狂跳起來,真是天助我也。
夜深人靜,牢房里只有微弱的月光,從高窗透入。
田仲樵蜷縮在角落,顫抖著拿起鉛筆頭,她忍著劇痛,在廢紙上艱難地,模仿上級的筆跡,寫下了一封致命的“密令”:
“玉坤同志:
假降計劃成功,甚慰。務(wù)必取得信任,長期潛伏,積蓄力量,等待組織下一步指令,配合反 攻!
——K”
每一個字都寫得異常艱難,卻無 比堅定。
第2天洗衣時,她趁著晾曬混亂,偷偷將紙條塞進了,荀玉坤那條褲子腰帶的夾層里,縫線處輕輕按牢。
而這張紙條,成了荀玉坤的催命符!
本就對荀玉坤起了疑心的日軍,在隨后的例行搜查中格外“認真”,當那張“鐵證”被從褲腰夾層里搜出來時,荀玉坤瞬間面如死灰。
“太君冤枉啊,這不是我寫的,是陷害!是她陷害我!” 荀玉坤魂飛魄散,指著田仲樵的方向,瘋狂嘶喊辯解。
然而,在日軍眼里,這簡直是此地?zé)o銀三百兩。
“鐵證”當前,還敢狡辯?日軍徹 底失去了耐心,他們認定荀玉坤,就是詐降的雙面間諜,其心可誅。
沒多久,一聲槍響,劃破了監(jiān)獄的死寂,荀玉坤被日軍處決了。
槍聲響起的那一刻,蜷縮在牢房角落的田仲樵,渾身劇烈地顫抖了一下,淚水像決堤般,瞬間洶涌而出。
是悲傷?是解脫?是痛苦?是快意?百般滋味涌上心頭。
那個曾經(jīng)同床共枕、誓死與共的人,蕞終死在了自己的計謀下,巨大的悲傷撕扯著她的心,但更多的,是如釋重負。
淚水模糊了視線,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氣:“同志們…安全了…” 為了更多人的生命,她別無選擇。
然而,田仲樵的苦難,并未結(jié)束。
后來因東北抗聯(lián)、重要領(lǐng)dǎo人宋一夫叛變,田仲樵的身份再次暴露,第3次被捕入獄。
這一次,敵人對她使用了更殘酷的電刑,試圖徹 底摧毀她的意志。
她的雙腿被電擊致殘,精神也一度恍惚,但鋼鐵般的信念支撐著她,在非人的折磨中,奇跡般地活了下來。
1945年,日本投降。
當同志們沖進監(jiān)獄,救出田仲樵時,她已被折磨得骨瘦如柴,精神恍惚,幾乎不成 人形。
但她憑著驚人的意志,在獲救后,竟然拖著殘軀,歷經(jīng)千辛萬苦,爬回了五常地區(qū)的深山老林。
她只有一個信念:找到失散的抗聯(lián)隊伍。
她成功了,她帶出了抗聯(lián)第十軍,僅存的200多名戰(zhàn)士。
1949年之后,田仲樵沒有居功自傲,她選擇了隱姓埋名,默默地在東北烈士紀念館,擔任一名普通的講解員。
微薄的工資,大部分被她用來做了一件事:收養(yǎng)烈士遺孤。
她前前后后收養(yǎng)了13個孩子,這些孩子失去了父母,卻在“田媽媽”這里,重新找到了溫暖的家。
2005年3月15日,這位傳奇女英雄,在哈爾濱安詳離世,享年99歲。
你看,這就是田仲樵的故事:
1個妻子, 親手設(shè)計,除掉了叛徒丈夫。
1個戰(zhàn)士, 3次被抓,受盡嚴刑,雙腿殘疾,精神恍惚,卻奇跡般活了下來。
1個“媽媽”, 晚年用微薄工資,收養(yǎng)了13個烈士遺孤,給了他們一個家。
她的一生,太苦了,也太剛了。
“本是同行人,有人走著走著,跪下了;
有人卻拖著殘破的身軀,硬是從深淵里,為后人撐起了一片天?!?/p>
寫到這里,心里沉甸甸的:
揪心她的遭遇: 被至親出 賣,受盡折磨;
佩服她的選擇: 在煉獄里,她沒垮,為了大義,她敢對蕞親的人“亮劍”。
再想想我們自己:
和平年代的我們,很難想象,她當年的抉擇有多痛。
但她的故事像一面鏡子,照出信仰的力量有多強大。
當我們抱怨生活不易時,想想她承受的;
當我們面對誘 惑和困難時,想想她的堅持;
一切好像也沒有那么難。
那我們能做點啥?
1、記住她,記住田仲樵這個名字,講給孩子聽,把這樣的故事講下去,讓下一代知道,今天的安穩(wěn)日子,是無數(shù)個“田仲樵”用血淚甚至生命換來的。
2、珍惜當下,好好活,把每一天都過得有點意義,有點溫度,就是對她和無數(shù)無名英雄蕞好的致敬。
田仲樵走了,但她的光,還在,只要我們記得,光就不滅。
銘記歷史,不忘先輩,吾輩當自強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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