本文改編自真實事件,人物姓名均為化名
"你們就是騙子!我父親都快死了,錢給了你們這么多,一點用都沒有!"
鄭志華紅著眼睛指著眼前身穿紫紅袈裟的強巴活佛大聲咆哮。
"施主,請冷靜..."活佛平靜地說道。
"冷靜?我怎么冷靜!你們拿了我的錢,我父親現(xiàn)在生死未卜!"
整個大殿瞬間鴉雀無聲,香客們瞪大雙眼望著這一幕。卓瑪臉色煞白,雙腿一軟跪倒在地。
01
2023年5月15日下午兩點,成都西三環(huán)的建筑工地上驕陽似火。42歲的鄭志華正戴著黃色安全帽在28層高的腳手架上檢查鋼筋綁扎質量,汗水早已浸透了他橙色的工作服。
這個名為"錦繡天府"的高檔住宅項目是他今年承接的最大工程,合同金額整整800萬元。如果能按期完工,凈利潤至少150萬,足夠讓全家過上更好的生活。
"鄭老板,這邊的混凝土標號需要您再確認一下。"工頭老王拿著施工圖紙走過來。
鄭志華接過圖紙仔細查看,正準備簽字確認時,放在安全帽里的手機突然響起刺耳的鈴聲。他看了一眼來電顯示,華西醫(yī)院,心里瞬間咯噔一下。
"喂,請問是鄭志華先生嗎?您是鄭建國的兒子對吧?"電話那頭是個年輕女護士的聲音,語調急促而緊張。
"我是,怎么了?我父親出什么事了嗎?"鄭志華的聲音開始顫抖。
"您父親在家中突發(fā)腦溢血,鄰居發(fā)現(xiàn)后緊急送到我們醫(yī)院,F(xiàn)在病人在急救科,情況很危險,請您立刻趕過來!"
鄭志華只覺得眼前一黑,手機差點從手中滑落。
他父親鄭建國今年67歲,退休前是化工廠的技術工人,身體一直還算硬朗。就在上午十點,老人還給他打電話說要去菜市場買菜,準備晚上包餃子。怎么短短幾個小時,就突發(fā)腦溢血了?
"我馬上就到!"鄭志華幾乎是吼出了這句話。
他匆忙交代老王繼續(xù)監(jiān)督施工,自己開著那輛已經跑了十萬公里的桑塔納,一路闖了三個紅燈沖向華西醫(yī)院。
02
到了醫(yī)院急診科,鄭志華看到父親躺在搶救室的病床上,臉色蠟黃,各種監(jiān)護儀器圍繞在周圍,呼吸機有節(jié)奏地工作著。透過玻璃窗,他能看到父親緊閉的雙眼和蒼白的嘴唇。
主治醫(yī)生李大夫走了過來,臉色嚴肅得讓人心里發(fā)毛。
"鄭先生,您父親的情況很不樂觀。"李大夫拿著CT片子給他看,"腦溢血的出血點位于左側基底節(jié)區(qū),出血量大概有40毫升,已經形成了明顯的占位效應,壓迫了重要的神經中樞。"
鄭志華看著片子上那團黑影,完全聽不懂這些醫(yī)學術語,只是著急地問:"大夫,我爸能救嗎?"
"需要立即進行開顱手術,清除血腫,減輕腦壓。"李大夫停頓了一下,"但是手術風險很高,而且費用不菲,大概需要30萬元左右。"
聽到這個數(shù)字,鄭志華感覺天旋地轉。30萬,雖然他是包工頭,年收入也有上百萬,但現(xiàn)在正值工程建設的關鍵期,所有資金都壓在項目上。甲方按照慣例要等工程竣工驗收后才會支付大部分工程款,他的賬上現(xiàn)在只有不到十萬塊錢。
"大夫,手術必須現(xiàn)在就做嗎?能不能等幾天?"鄭志華抱著最后一絲希望問道。
李大夫搖搖頭:"患者現(xiàn)在腦壓持續(xù)升高,再拖下去會有生命危險。我們最多能維持48小時,超過這個時間,神仙也救不了。"
鄭志華雙腿一軟,差點坐在地上。
03
鄭志華立即給妻子卓瑪打電話。卓瑪是西藏昌都人,18年前兩人在成都打工時相識相戀,結婚后感情一直很好。她現(xiàn)在在一家藏族餐廳當經理,月收入八千多。
"老公,你怎么了?聲音這么慌?"卓瑪剛接起電話就聽出了丈夫聲音里的異常。
"卓瑪,爸爸腦溢血了,在華西醫(yī)院搶救,你快過來!"鄭志華的話說得很急。
"什么?爸爸怎么會...我馬上就來!"
半小時后,卓瑪急匆匆趕到醫(yī)院,臉上還帶著淚痕?吹焦稍诓〈采系臉幼樱攬鼍涂蘖顺鰜。
"老公,醫(yī)生怎么說?"
鄭志華把情況詳細告訴了妻子,聽完后卓瑪也是一陣眩暈。家里雖然有些積蓄,但前段時間剛給16歲的女兒小雨交了兩萬元的藝術培訓費,又提前還了一部分房貸,現(xiàn)在賬上確實只剩下八萬多塊錢。
"我們馬上想辦法籌錢。"卓瑪緊緊握住丈夫的手,"不管怎樣,都要救爸爸。"
接下來的24小時,鄭志華就像瘋了一樣四處奔波。他首先想到的是找銀行貸款,但跑了四家銀行,要么是手續(xù)繁瑣審批時間長,要么是因為他之前有幾次逾期還款記錄被拒絕。
然后他開始找朋友借錢。建筑行業(yè)的朋友們雖然表面上都很義氣,但真到了開口要錢的時候,各種推辭就來了。
"志華啊,不是哥們不幫你,我這兩個工程款也沒到賬呢。"
"兄弟,我這邊剛投了個項目,真的拿不出那么多現(xiàn)金。"
"老鄭,你也知道現(xiàn)在生意不好做,我能借給你五萬已經是極限了。"
一圈下來,鄭志華只籌到了十二萬塊錢,離30萬還差得遠。
04
就在鄭志華焦頭爛額的時候,老父親的病情開始惡化。醫(yī)生每隔幾個小時就會來催促:"鄭先生,患者的顱內壓持續(xù)升高,瞳孔已經開始散大,必須立即手術!"
第二天晚上,鄭志華坐在醫(yī)院走廊的長椅上,望著天花板上的日光燈發(fā)呆。18年的創(chuàng)業(yè)生涯,他從一個普通的泥瓦工干起,一步步成為年收入百萬的包工頭,在行業(yè)內也算小有名氣?涩F(xiàn)在,連父親的救命錢都拿不出來。
卓瑪坐在一旁,看著丈夫憔悴的樣子,心里也很難受。突然,她想起了什么,輕輕拉住丈夫的手。
"老公,要不我們去拉薩吧。"
"去拉薩?"鄭志華抬起頭,疑惑地看著妻子,"現(xiàn)在這個時候?"
卓瑪?shù)难壑虚W爍著一絲希望的光芒:"去布達拉宮,求佛祖保佑爸爸。我從小就聽阿媽說,只要心誠,佛祖一定會保佑善良的人。"
鄭志華從小接受的是唯物主義教育,對這些迷信的東西向來不屑一顧。但現(xiàn)在醫(yī)生都說父親撐不過48小時,而他又湊不齊手術費,已經是山窮水盡了。
"卓瑪,你真的相信這些嗎?"
"我相信。"卓瑪握緊了丈夫的手,"老公,我們藏族人世世代代都信佛,佛祖從來沒有讓我們失望過。爸爸這么善良,一輩子都在幫助別人,佛祖一定會保佑他的。"
看著妻子堅定的眼神,鄭志華內心掙扎著。理智告訴他這是無稽之談,但情感上他又希望抓住任何一根救命稻草。
"那我們去試試吧。"鄭志華最終點了點頭。
05
5月18日凌晨五點,夫妻倆帶著家里僅有的八萬塊錢,坐上了飛往拉薩的航班。
飛機在云層中穿行,透過舷窗可以看到連綿起伏的雪山。卓瑪緊緊握著丈夫的手,嘴里輕聲念著藏語的祈禱詞。而鄭志華心情復雜,一方面覺得這樣做有些荒唐,另一方面又對未知的力量抱有一絲期待。
到了拉薩貢嘎機場,高原反應讓鄭志華感到頭暈目眩,但卓瑪卻顯得格外興奮。回到這片土地,就像回到了母親的懷抱。
"老公,我們先去酒店休息一下,調整好狀態(tài),明天一早就去布達拉宮。"卓瑪扶著有些站不穩(wěn)的丈夫說道。
當晚在酒店里,鄭志華一夜沒睡好。他一邊吸著氧氣,一邊想著遠在成都醫(yī)院里的父親。醫(yī)生說最多能維持48小時,現(xiàn)在已經過去36個小時了,時間所剩無幾。
凌晨四點,卓瑪就叫醒了丈夫。她穿上了最莊重的藏族傳統(tǒng)服裝——絳紅色的袍子和精美的藏族頭飾,還為鄭志華準備了一套干凈整潔的漢服。
"我們要以最虔誠的心去面見佛祖。"卓瑪?shù)谋砬榍八从械膰烂C。
06
清晨的拉薩彌漫著淡淡的桑煙味,遠山如黛,天空澄藍如洗。布達拉宮在晨曦中顯得格外莊嚴神圣,紅白相間的建筑群在金色陽光的照射下熠熠生輝。
鄭志華生平第一次如此近距離地接觸這座千年古宮,內心震撼不已。宮殿巍峨壯觀,仿佛直通天際,讓人情不自禁地產生敬畏之心。
跟隨著朝拜的人群,他們一步步登上陡峭的石階。卓瑪虔誠地轉著經筒,嘴里念著鄭志華聽不懂的藏語經文。那些經文古老而神秘,似乎有某種神奇的力量。
"老公,你也學著我轉經筒,心里要想著爸爸。"卓瑪把一個小銅制經筒遞給丈夫。
鄭志華接過經筒,按照妻子的指導輕輕轉動。雖然不懂其中的含義,但看著妻子那份純真的信仰,他心中涌起一絲暖流。
進入宮殿內部,到處都是金碧輝煌的佛像和壁畫,酥油燈的光芒在黑暗中閃閃發(fā)光,空氣中彌漫著濃郁的檀香味。朝拜的信徒們神色虔誠,有些人甚至五體投地地磕著長頭。
這種莊嚴神圣的氛圍深深感染了鄭志華,他開始相信也許真的有某種超自然的力量存在。
07
在一個偏殿里,他們遇到了強巴活佛。
這位活佛看起來大約五十歲左右,身穿紫紅色袈裟,面容慈祥,眼神深邃而溫和。當卓瑪用流利的藏語向他說明來意時,活佛認真地傾聽著,不時點頭。
"施主遠道而來,為父親祈福,這份孝心實屬難得。"強巴活佛的漢語說得很標準,語調平和而充滿慈悲。
卓瑪立刻五體投地地跪了下來,鄭志華見狀也只好跟著跪下。
"大師,我公公病得很重,醫(yī)生說需要立即手術,否則就有生命危險。我們現(xiàn)在很困難,希望佛祖能保佑老人平安度過這個難關。"鄭志華的話說得有些不流暢,但情真意切。
強巴活佛仔細聽完他們的訴說,微微點頭:"生老病死乃自然規(guī)律,但孝心感動天地。我可以為施主的父親念經祈福,愿佛祖保佑他消災免難,早日康復。"
聽到這話,卓瑪激動得眼淚直流,連連磕頭致謝。她立刻從包里取出準備好的八萬塊錢:"大師,這些是我們的一點心意,雖然不多,但是我們全部的積蓄了。請您一定要為我公公好好祈福。"
強巴活佛看著這一沓嶄新的百元大鈔,眉頭幾乎不易察覺地皺了一下,但還是收下了。
"施主的心意我收下了。我會為令尊連續(xù)念經七天七夜,祈求佛祖保佑他消除業(yè)障,重獲健康。"
離開那個偏殿時,卓瑪整個人都輕松了許多,臉上洋溢著前所未有的安詳。而鄭志華心情復雜,一方面覺得花八萬塊錢買個心理安慰有些荒唐,另一方面又被妻子的虔誠信仰所感動,內心深處甚至生出一絲期待。
08
就在他們從布達拉宮出來準備返回酒店的路上,鄭志華的手機響了。
是華西醫(yī)院的李大夫打來的。
鄭志華的心瞬間提到了嗓子眼,害怕聽到最壞的消息。
"鄭先生,有個好消息要告訴您!"李大夫的聲音中帶著明顯的驚喜和興奮。
"什么好消息?"鄭志華緊張地問。
"您父親的病情突然出現(xiàn)了好轉!顱內壓開始下降,腦水腫也有明顯緩解。我們醫(yī)療組商量后決定,現(xiàn)在正是手術的最佳時機,成功率能達到85%以上!"
鄭志華握著手機的手劇烈地顫抖著,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。
"李大夫,您說的是真的嗎?我爸真的好轉了?"
"千真萬確!說實話,我行醫(yī)這么多年,很少見到這樣的情況;颊叩母黜椛碇笜硕荚谙蚝玫姆较虬l(fā)展,簡直就是個奇跡!"
掛掉電話,鄭志華看向站在身邊的卓瑪,兩人的眼中都閃爍著激動的淚光。
"老公,你聽到了嗎?"卓瑪緊緊抓住丈夫的手,"佛祖真的顯靈了!就在我們剛剛祈福完,爸爸的病情就好轉了!"
鄭志華此時內心五味雜陳。理性告訴他這可能只是醫(yī)學上的巧合,但眼前的事實讓他不得不開始相信,也許真的有某種神秘的力量在冥冥之中保佑著他們。
"我們馬上回成都!"鄭志華拉著妻子的手,腳步都輕快了許多。
09
當晚的航班把他們帶回了成都。
到了醫(yī)院,老父親已經從昏迷中醒來,雖然還很虛弱,但神志清醒,能夠簡單地說話交流。
"爸,您感覺怎么樣?"鄭志華握著父親的手,眼中含著淚水。
"志華...我這是怎么了?"老父親的聲音很微弱,但眼神清澈。
"您腦溢血了,但現(xiàn)在已經好轉了。醫(yī)生說明天就可以手術,您一定會沒事的。"
李大夫走過來,臉上掛著自信的笑容:"鄭先生,您父親現(xiàn)在的狀態(tài)非常好,我們有十足的把握把手術做成功。說實話,這種病情突然好轉的情況在醫(yī)學上確實比較少見,也許是您父親求生意志強烈,也許是其他什么原因,總之這是個好兆頭。"
聽到醫(yī)生這樣說,卓瑪在一旁默默地雙手合十,心中充滿了對佛祖的感激。
10
手術在第二天上午進行,持續(xù)了整整五個半小時。
鄭志華和卓瑪在手術室外面焦急地等待著,心情就像坐過山車一樣起伏不定。
下午兩點三十分,手術室的紅燈熄滅了,李大夫推門走了出來,摘下手術帽,臉上露出了滿意的笑容。
"手術非常成功!"李大夫的第一句話就讓鄭志華夫妻倆激動不已,"血腫已經完全清除,沒有損傷到重要的神經組織,患者的生命體征都很穩(wěn)定。"
聽到這個消息,鄭志華和卓瑪緊緊擁抱在一起,眼淚止不住地往下流。
"太好了,太好了!"卓瑪一邊哭一邊說,"感謝佛祖,感謝活佛,是他們救了爸爸的命!"
接下來的半個月,老父親恢復得出奇地順利。雖然右半邊身體還有些不太靈活,但基本的生活能力都能自理,說話也沒有任何障礙。
醫(yī)生們都說這是個醫(yī)學奇跡,像這么嚴重的腦溢血,能恢復到這個程度已經非常難得了。
而更讓鄭志華高興的是,工程方面也傳來了好消息。甲方因為資金到位,決定提前支付150萬的工程進度款,正好夠支付父親的醫(yī)療費用,還有富余。
11
6月底,老父親順利出院回家休養(yǎng)。
鄭志華專門請了一個有經驗的護工照顧父親,自己也重新投入到緊張的工程建設中。那個"錦繡天府"項目進展順利,預計年底就能竣工交付。
卓瑪每天都會在家里新設的佛龕前燒香祈禱,感謝佛祖和強巴活佛的保佑。她還特意從西藏請回來一尊精美的觀音菩薩像,供奉在客廳最顯眼的位置。
"老公,我們要永遠記住佛祖的恩德。"卓瑪經常這樣對鄭志華說,"如果不是那次去布達拉宮,爸爸可能就..."
16歲的女兒鄭小雨看到家里的變化,也開始對佛教產生了濃厚興趣。她經常纏著母親問一些關于佛法的問題。
"媽媽,佛祖真的這么靈驗嗎?"
"當然,小雨。只要心誠,佛祖會保佑所有善良的人。"卓瑪輕撫著女兒的頭發(fā)說道。
這段時間,鄭志華的建筑公司業(yè)務蒸蒸日上。父親康復的消息在圈內傳開后,很多客戶都覺得他是個有福氣的人,紛紛找他承接工程項目。
7月初,鄭志華又接到了一個政府的基礎設施項目,合同金額達到了創(chuàng)紀錄的1200萬元。
"這都是佛祖的保佑啊!"卓瑪高興地說,"我們要更加虔誠地信佛,感謝佛祖給我們家?guī)淼暮眠\。"
鄭志華雖然嘴上不說什么,但心里確實開始相信,也許那次拉薩之行真的改變了他們家的命運。那八萬塊錢花得值得,能換來父親的健康和家庭的幸福,再多的錢也愿意。
12
然而,這種平靜而幸福的生活在7月25日被徹底打破了。
那天上午,鄭志華正在新承接的政府項目工地上主持開工儀式,幾十個工人排成整齊的隊列,準備聽他做動員講話。
"兄弟們,這個項目對我們公司來說意義重大..."鄭志華話剛說到一半,放在安全帽里的手機就響了。
來電顯示是華西醫(yī)院,鄭志華心里咯噔一下,擔心是父親的病情有變化。
"鄭先生您好,我是神經外科的李大夫。"
"李大夫,是不是我父親出什么問題了?"鄭志華緊張地問。
"不不不,您父親恢復得很好。我給您打電話是因為另外一件事。"李大夫停頓了一下,語氣變得有些嚴肅,"關于您父親的手術,我覺得有必要和您澄清一些情況。"
"什么情況?"鄭志華感到一絲不安。
"是這樣的,您父親那天病情的突然好轉,主要是因為我們及時調整了治療方案,使用了最新進口的腦水腫消除藥物,加上您父親本身身體底子不錯,所以才會有那樣的效果。"
李大夫的話如晴天霹靂,鄭志華一時間愣住了。
"我之所以現(xiàn)在告訴您這些,是因為聽說您為此專門去了趟西藏,還花費了不少錢。作為醫(yī)生,我有責任告訴患者家屬真實情況。您父親的康復完全是現(xiàn)代醫(yī)學的成果,與其他任何因素都沒有關系。"
掛掉電話,鄭志華站在嘈雜的工地上,周圍工人們的說話聲仿佛都消失了。
原來,父親的康復和那次布達拉宮之行沒有任何關系!那八萬塊錢,等于是白白扔掉了!
一想到這里,鄭志華心中涌起一陣巨大的憤怒和屈辱感。他覺得自己被欺騙了,被那個強巴活佛欺騙了!
在眾目睽睽之下,鄭志華取消了當天的開工儀式,開車直奔機場。他要回拉薩,要找那個活佛討個說法,要回那八萬塊血汗錢!
13
兩個月后的一個周日下午,鄭志華正在家中客廳里陪父親看電視。老人家恢復得很好,除了右手還有些不太靈活外,基本和正常人無異。
電視里正播放著他們一家人最愛看的《新聞聯(lián)播》,卓瑪在廚房里忙著準備晚飯,女兒小雨坐在餐桌旁認真地做數(shù)學作業(yè)。整個家庭充滿了溫馨祥和的氣氛。
"叮咚——"門鈴突然響了。
鄭志華起身去開門,看到一個穿著制服的中年男子站在門外,手里拿著一個厚厚的公文包。
"請問您是鄭志華先生嗎?"
"是的,您是?"
"我是市民族宗教事務委員會的工作人員王建軍,有一份重要文件需要交給您。"男子說著,從公文包里取出一個印有紅色公章的信封。
鄭志華接過信封,心里涌起一股不祥的預感。他顫抖著手撕開封口,取出里面的文件,從第一行字開始閱讀,臉色越來越蒼白。
這份文件將徹底改變他們全家的命運,而這一切都源于那次沖動...
鄭志華手中的文件紙張在微微地顫抖著。卓瑪察覺到異樣,放下手中的鍋鏟急忙走過來詢問:"老公,怎么了?什么文件?"
女兒小雨也放下了手中的圓珠筆,疑惑地看著父親突然變得煞白如紙的臉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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