本文陳述內(nèi)容皆有可靠信源,已贅述文章結(jié)尾
那年征方臘,天氣說不上多冷,可丹徒縣的那座營地卻總讓人覺得發(fā)涼。
前線吃緊,后方物資緊張,營帳外是泥濘的路,營帳里是沉默的空氣。
楊志躺在那里,已經(jīng)好幾天沒出聲。
他的盔甲放在一旁,刀上還有沒擦干凈的血跡。
沒人來看他。
這事兒在梁山不多見。
說到底,梁山不是個冷漠的地方。
打仗的時候,誰不是拼了命地喊“兄弟”?可就是在這種講義氣的地方,楊志那會兒病得快死了,竟然一個人都沒來探望。
不是沒人知道。
他的啞聲咳嗽整個營地都聽得見。
可誰也沒動。
那么,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?
說起來,楊志的出身其實挺“規(guī)整”。
他是楊家將的后人,老楊家從北漢打到北宋,出了多少忠臣良將,史書上都有記載。
他小時候練武練得狠,十幾歲就能一刀把人劈翻。
后來考中武舉,被任命為殿帥府制使,是個正兒八經(jīng)的武官。
那時候的他,穿著官服,走在汴京街上,誰不側(cè)目三分?
可惜天有不測風云。
他押送生辰綱的那樁差事,原本是個露臉的差遣。
結(jié)果在黃泥崗被晁蓋、吳用他們設計截了。
十幾箱金銀財寶,眼看著被洗劫一空。
朝廷的臉丟盡了,楊志也算是當場掉了頭。
回京沒兩天就被彈劾了,連帶著官職、俸祿、名聲一夜之間全沒了。
他沒臉回家,也不敢在京城久留。
就這么一個人,帶著點盤纏,走南闖北,最后落腳在二龍山。
那地方不大,人卻不少。
魯智深、武松、施恩都在那兒。
幾次并肩打仗,楊志和他們也曾喝過酒,聊過舊事。
有人說,那段時間他心情最好。
可惜好景不長。
二龍山投奔梁山之后,一切又變了。
梁山人多,規(guī)矩少。
講的是“替天行道”,可真到了山上,誰替誰辦事還真不好說。
楊志剛上山的時候,宋江對他還算客氣,畢竟他是楊家將的后人。
可晁蓋和吳用,對他始終有疙瘩。
那年劫生辰綱的事兒,誰都沒忘。
更主要的是,楊志跟他們不是一路人。
別人上梁山,是為了活命、逃罪、爭口氣。
他上梁山,是沒路可走。
他一心想著東山再起,想著哪天朝廷能重新召他回去,為國效力。
可其他人呢?魯智深早看透了仕途,武松只認拳頭和正義,李逵更不把朝廷放在眼里。
楊志那一套“君臣忠義”,在山上壓根沒人買賬。
他話不多,臉色總是冷得像霜。
打仗沖得最猛,喝酒卻常常一個人坐在角落。
別人說笑,他不接話;別人打牌,他不參與。
不是他高傲,是他真的不適應。
有一次,武松喝多了,拍著他肩膀說:“老楊,你這人太悶。
喝兩碗,別總想著那些沒用的?!彼皇切π?,回了一句:“我不是你們那樣的人。”
那天之后,兩人就鮮少說話了。
后來征方臘,打到丹徒時,楊志開始病了。
最初只是咳嗽,后來整個人越來越虛弱。
他沒請假,也沒找軍醫(yī)。
只是吃著自己帶的干糧,喝點冷水,繼續(xù)隨軍行軍。
直到實在撐不住了,才被人抬進營帳。
那時候,梁山主力還在前線。
值守的幾個將領,忙著調(diào)兵遣將,也沒人過來看看他。
也許是他太沉默了,也許是他本就不被信任。
有人說,他臨終前,一直盯著營帳的門。
像是等誰進來。
可門一直沒開。
他最后死在丹徒縣的一個臨時軍營,連個像樣的安葬都沒有。
尸體由兩名士兵草草掩埋,用一塊沒刻字的木牌做了標識。
傳令兵把他的死訊報上去,記錄在案就完事了。
梁山的人沒有為他設靈堂,也沒有紀念儀式。
戰(zhàn)事緊張,大家都說“先打完再說”。
可打完之后,也沒人再提起他。
再后來,朝廷招安,宋江領著眾人歸順。
那份追封名單里,楊志的名字赫然在列。
他被封為“忠武郎”,朝廷檔案上寫著“征南有功,病逝軍中”。
可那時候,他已經(jīng)埋在泥土里一年多了。
從那以后,再也沒人這樣叫過他。
鄧小南,《宋代官僚政治研究》,北京大學出版社,2008年。
李一冰,《水滸傳人物史實考》,中華書局,1992年。
何忠禮,《宋代軍事制度與將領研究》,中國社會科學出版社,2015年。
《宋史·楊志傳》卷三〇二,中華書局點校本,1977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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