費家嫂子費左氏,是《生萬物》里最讓人脊背發(fā)涼的“笑面虎”。 她給蘇蘇灌過兩次藥:第一次是催情酒,把16歲的蘇蘇推進費文典的婚房;第二次是毒粥,親手毒死懷胎十月的蘇蘇和她的愛人。 兩碗藥,一場人生——蘇蘇從替嫁傀儡變成尸體,費左氏從“慈嫂”淪為殺人犯。 而這一切,全打著“為你好”的旗號:第一次為“留后”,第二次為“門楣”。
費左氏自己也是封建禮教的犧牲品。 她守寡半生,把貞節(jié)牌坊當枷鎖,最終卻用同一套規(guī)則勒死了蘇蘇。 今天咱們就扒開這“雙面毒藥”,看封建禮教如何吃人連骨頭都不吐。
費左氏的第一次下藥,發(fā)生在蘇蘇替嫁到費家的新婚夜。 她趁費文典因失戀繡繡心灰意冷時,在兩人的酒菜里摻了催情藥。 蘇蘇當時才十六歲,懵懂無知,只當嫂子是真心待她。 藥效發(fā)作后,費文典在迷糊中與蘇蘇圓了房。 第二天醒來,費文典暴怒摔門而去,蘇蘇縮在床頭渾身發(fā)抖。 而費左氏站在門外,手里攥著沾油的裹腳布,低聲念著“費家有后了”。
這次下藥的本質(zhì),是赤裸裸的生育綁架。 費左氏早算計好一切:蘇蘇年紀小好控制,費文典離家前必須留種。 她甚至提前備好了“溫實初同款酒”——《甄嬛傳》里眉莊中招的套路,被她用在親弟媳身上。 當蘇蘇天真地問“這酒甜滋滋的”,費左氏笑答:“補身子,好生養(yǎng)”。
蘇蘇的處境,從一開始就是死局。 父親寧學祥為保家族顏面,騙她替姐姐繡繡出嫁,承諾“三個月就換回來”。 可人剛進費家,費左氏就斷了她回娘家的路:“新婚住娘家,別人會說閑話”。 蘇蘇想照顧病重母親,費左氏派人“接”她回費家,笑瞇瞇提醒:“女人啊,夫家才是一輩子的家”。
費左氏對蘇蘇的“好”,全是標好價碼的買賣。 她給蘇蘇吃村里罕見的白面饃、燉雞湯,轉(zhuǎn)頭就逼她喝助孕藥;她親手給蘇蘇梳婦人發(fā)髻,卻突然扯散她的少女辮子,冷聲道:“這辮子,你梳不回去了”。 那一刻,蘇蘇才驚覺自己成了費家的籠中鳥。
費左氏最擅長的,是把控制包裝成美德。 她高價買下村民的劣等地,拒絕寧學瑞送上的肥田,揚言“俺敬重村長人品,不貪心”。 全村夸她“大善人”,可當?shù)钁翳F頭交不上租,她立刻抽地轉(zhuǎn)租。 那些送年飯、發(fā)種子的“善舉”,不過是籠絡(luò)人心的手段。
蘇蘇的覺醒,始于費文典戰(zhàn)死。 守寡期間,她和貨郎郭龜腰相愛了。 郭龜腰天生駝背,被全村嘲笑,卻靠走街串巷攢下家底。 兩人在苦難中相互取暖,蘇蘇甚至跪求父親寧學祥成全。 寧學祥點了頭,可費左氏得知后徹底瘋了——在她眼里,蘇蘇生是費家人,死是費家鬼,改嫁就是“玷污門楣”。
沖突在蘇蘇懷孕后爆發(fā)。 費左氏逼她墮胎:“這孩子是野種,留不得! ”蘇蘇護住肚子反駁:“嫂子,你該睜開眼看看新世道了! ”兩人推搡間,蘇蘇早產(chǎn)生下女兒羊丫。繡繡趕來抱走孩子時,祠堂傳來砸牌位的巨響——費左氏正舉斧砍向費家列祖列宗的牌位。
最諷刺的毒殺發(fā)生在雨夜。 蘇蘇心軟去和費左氏道別,對方端出小米紅棗粥:“喝了暖身子再走”。 蘇蘇和郭龜腰毫無防備地咽下。 等繡繡折返時,只見兩人口鼻流血倒在地上,費左氏坐在門檻上喝光剩粥,獰笑著咽氣前喊:“殺得好! 費家干凈了! ”。
費左氏的扭曲,早在她守寡時就埋下種子。 丈夫早逝后,她被公公托付撫養(yǎng)幼弟費文典。 從此她活著只為兩件事:掙一座貞節(jié)牌坊,替費家傳香火。 當蘇蘇打破規(guī)則追求幸福,費左氏不是憤怒,而是恐懼——她半生堅守的信仰崩塌了。 毒死蘇蘇,實則是她對封建禮教的殉葬。
原著里的蘇蘇更悲慘。 她離婚后與郭龜腰私通,郭龜腰卻強暴了費左氏。 費左氏受辱后毒殺兩人,高喊“洗刷門楣”。 劇版刪掉強奸戲碼,反而讓悲劇更具普遍性:哪怕郭龜腰真心待蘇蘇,費左氏仍容不下“自由戀愛”四個字。
蘇蘇臨死前都不懂,費左氏的“恩情”是裹蜜的刀。馬匪屠村時,蘇蘇舉菜刀擋在費左氏面前;費文典冷落蘇蘇時,她反替費左氏說話:“嫂子養(yǎng)大文典不容易”。 可她的善良,成了費左氏馴化她的枷鎖。
劇中繡繡的臺詞一針見血:“費家嫂子是費家一把鎖,該鎖不該鎖的,都鎖住了。 ”這把鎖困住蘇蘇的肉體,更毒殺了想開鎖的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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