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顯龍第一次回到梅州大埔老宅祭祖,有點像路上孑然一身行走了大半生的人,突然在某個轉(zhuǎn)角遇見了一片早年的老房子——那塊泥土、那封祖譜,還是熟悉的樣子??衫罴易嫔希俣嗄昵半x開時大概也沒想過,有一天自己曾孫會以“總理”的身份跨洋歸來。大家圍觀著,有人感動,有人嘀咕,背后還有不少復(fù)雜的味道。
說到梅州,江湖上號稱“客家窩”。別怪我啰嗦,能被全世界認(rèn)出名號的家鄉(xiāng),不多,梅州算一塊。什么人杰地靈,什么祖輩出過院士校長的統(tǒng)計,都只是一種書面上的炫耀;其實,你要真走進(jìn)那邊的祠堂和圩鎮(zhèn),才能嗅到那股帶泥土氣、腔調(diào)被磨得圓潤頑強(qiáng)的煙火氣。李家的故事,其實也就是千千萬個漂洋過海的客家小家庭縮影。誰又能想到呢?打包一雙草鞋,帶幾件衣裳,定下心過了南洋,那后面的故事啊,幾十年一晃,枝丫都成了參天大樹。
往回說——那天李顯龍站在大埔,在祠堂前磕頭點香。照片發(fā)出來,西裝皮鞋下還是鄉(xiāng)親們泥濘的巷子。真要說他是“衣錦還鄉(xiāng)”,倒不如說是“人到中年,忽然對傳說中的根發(fā)了呆”。東南亞華人家族對祖先向來看得重。那些年漂在外面,也許是日子過得艱難,才更覺得身后那塊碑、那本家譜是真正能讓人心安的東西。
可這樣一場祭祖,不知道怎么就被“東西方關(guān)系”扯進(jìn)來。有人說,李顯龍骨子里還是個“黃皮白心”的新加坡人。你要問我,他心里到底怎么看自己的中國血統(tǒng)?我覺得,那東西不是表面文章,是碰到這站人生路口才會發(fā)出來,像是味道很淡的鄉(xiāng)愁,逃不掉,也斷不了。他的父親李光耀呢?老人家比誰都聰明睿智,看著中國崛起那點,從不掩飾敬重。他研究中國古今大勢,拐著彎提點過不少次:“別以為脫離了老家門,就能做個十足的西洋人,你骨子里那點家風(fēng),是抹不掉的?!?/p>
李顯龍回大埔磕頭,鬧出這么大動靜,也攪起不少塵埃。有人算舊賬——翻歷史賬本,說他當(dāng)年新加坡“向著美國”,批過中國南海強(qiáng)勢,還在外頭一再玩“多邊平衡”的老路子,說他這番祭祖像是“場面話”,不給中國一點“真正的情”。這事啊,要是擱街坊鄰里破小廚房聊,也許三碗下肚就能拍板??梢坏絿c國這種事上,人心就不那么單純了。
不過你別誤會,以為李顯龍真是兩手準(zhǔn)備、“見誰都認(rèn)祖歸宗”。人嘛,到了他這地步,哪里還有那么干凈利落的身份可分?他家的故事,混著南洋的雨、英國殖民的斑斑滴滴,還有半口客家方言,哪能一本正經(jīng)地拎出來,分個南北、說個是非。
這次祭祖,其實也像是給自己松了個口子。畢竟,人走到一定年紀(jì),都會想起那根悄悄纏著腳踝的“家鄉(xiāng)線”,哪怕一輩子沒喝過家鄉(xiāng)井水,心里總要為一個地方留盞燈。李顯龍帶著家人磕頭、三鞠躬,身旁的牌匾下,是一屋子的村民、親戚和看熱鬧的路人,把屋子擠得滿滿,也擠出了不少想頭。有人動容,有人嘴碎,說到底,每個人心里都不免有點“鄉(xiāng)情門檻”的小自私——家族、祖先的意義,在這口祠堂煙火里硬生生“點著”了。
其實,也不全是家事。這種祭祖興頭,在中國南方尤其多見,多少是骨子里敬講“孝道”那套留下的痕跡。祠堂還在,香火不斷,大伙都說這是“根本”,可到了新加坡那樣的小島,被時代和多文化一輪輪洗刮過,還愿意扛著家譜回到大埔,想來是不容易的。但你真要問現(xiàn)代人愿不愿意守著這些傳承?有的是慨嘆,有的是無奈。誰還像過去三代一樣,逢年過節(jié)都趕著回老屋,看先人照片,念“子孫敬供”?
再松口氣談?wù)?,東南亞其實不光華人,日本韓國也一樣,那撇不掉的一點兒“儒家味”,骨子里幾個時代像是抹不開的一張老桌布。每年拜一回祖先,嘴里嘟囔幾句吉祥話,老一輩打點香燭,年輕人只當(dāng)是長假聚餐——可要真斷了這根線,沒準(zhǔn)哪天心里就空落落地,像書頁撕去一段,翻過去不是滋味。
李顯龍一個大人物,走這一遭,“親情”和“家國事”糅在一起,被無數(shù)人眼睛盯著解讀。他是不是真的思念歷史、尊重祖先?或者只是一次政治表演?誰也說不太準(zhǔn)。可我總覺得,真正的鄉(xiāng)愁沒有臺詞,看祖屋里斑駁的油漆膩子,聞小時候沒見過的泥土地氣,心里就不自主地軟下來。也許這一刻,他腦子里閃過的是什么,只有他自己知道。
有意思的是,在這個祠堂里的儀式背后,說不定我們自己,也都隱約有類似的矛盾:我們到底還認(rèn)不認(rèn)“家族”?我們要不要還守著這一摞摞老照片、家譜,一年兩頓團(tuán)圓飯,喝幾口祖宗井水?現(xiàn)代社會卷得厲害,天天都在談“個人選擇”,可真要說起“根脈傳承”,還真難有答案。
唉,人生路上,有幾多選擇是純粹的?有時候你走得再遠(yuǎn),該回頭敬一敬的,總要敬。李顯龍磕頭的那一刻,是不是也突然明白了這點?或許他站在祖祠前,真的和每一個背井離鄉(xiāng)的人一樣,短暫地和家、世界、自己和解了。故事到這,細(xì)節(jié)我們說不到底,也別強(qiáng)求個結(jié)論。李顯龍祭祖——是不是戲,是不是鄉(xiāng)愁,轉(zhuǎn)過頭去,誰心里還沒點疑慮?但人到中年,總得有處安頓自己來路的心思。你說呢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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