當都市的喧囂漸行漸遠,當朝九晚五的節(jié)奏化作蒼山洱海畔的潮起潮落。大理,這片被風花雪月浸潤的土地,正成為無數(shù)人心中“理想生活”的注腳。這里,不是短暫停留的驛站,而是讓靈魂扎根的歸處,他們是旅人,亦是歸人。大理的每一寸山水,都成了他們重構(gòu)生活的底色,大理融媒《新大理“旅”人》欄目,聚焦每一位來大理的異鄉(xiāng)人,聽他們講述從“游客”到“棲居者”的蛻變,記錄他們與蒼山洱海的共生、與煙火人間的相融,在大理,是“旅”,亦是“居”,喚醒生活的千萬種可能。
今天為大家?guī)怼缎麓罄怼奥谩比恕返诙冢簭墓韫葧h室到喜洲稻田邊:清華留美博士郭劍飛和她的暖暖社區(qū)
走進位于喜洲古鎮(zhèn)旁的喜洲暖暖青年社區(qū),熱鬧正從柵欄間漫出來,40多個集市攤位正被一一支起,郭劍飛踩著運動鞋穿梭其中,手里的對講機不時傳出指令,“長街宴的桌布再拉齊些”“篝火堆旁要留出足夠空間”。
初見這位社區(qū)主理人,很難將她與心理學博士海報上西裝革履的模樣聯(lián)系起來 —— 小麥色的皮膚,隨意的戶外裝沾滿了煙火氣,和每個攤主熟絡地打招呼時,眼角的笑紋里盛著陽光。“叫我大飛飛就好”,她指著分區(qū)介紹的樣子,像在展示自家客廳。
左一為大飛飛
從硅谷到喜洲:一場關于"聯(lián)結(jié)"的遷徙
大飛飛的故事,始于一場 “不甘心”。
在硅谷大廠工作時,她拿著高薪,擁有充裕的假期,卻總覺得“活得不盡興”。“像被裝在透明的盒子里,所有人都告訴你'這是最好的生活',但我知道自己還有更多能量沒處釋放”。
她第一次來到大理,雙廊的海邊、古城的青石板路、白族院子里曬谷的阿婆、田埂上追逐的孩童,像一束光劈開了她的困惑?!斑@里的人不用'成功'定義生活,他們只是在認真地過日子”。
喜洲暖暖青年社區(qū)
運營暖暖社區(qū)最初的日子,“水土不服"”來得猝不及防。在硅谷習慣了高效協(xié)作的她,面對的是一群 “不想卷、只想慢"”的伙伴 ,員工里有退休教師、辭職程序員、剛畢業(yè)的學生,年齡跨度從20歲到60歲,“你沒法用KPI要求他們,得先懂他們?yōu)槭裁磥磉@里”。
和本地村民的磨合,則藏在細碎的日常里。籌備活動缺桌椅時,阿叔們會主動把家里的八仙桌搬來;甚至有次社區(qū)的水管爆了,村里的水電工放下自家農(nóng)活,帶著工具來修到半夜?!八麄兊纳埔鈴牟徽f在嘴上,就藏在 '來家里吃飯 ' 的招呼里”。
免費的茶水臺和公共廁所
現(xiàn)在的暖暖社區(qū),有個不成文的規(guī)矩:飯點來的客人,尤其是獨自旅行的,都會被拉到食堂一起吃。“這是學白族朋友的,他們家永遠有一副多余的碗筷”。
阿姐、住店客人、集市幫忙的人一起吃米線
從陌生人到家人:社區(qū)里的千萬種相遇
走進喜洲暖暖青年社區(qū),你會遇見最奇妙的“混搭”:清華學姐和白族阿姐一起揉面,哲學教授蹲在湖邊教搖滾樂手打水漂,廣東游客帶著空運來的清遠雞,和蒙古姑娘比拼廚藝。
每周一次的“百樂餐”,是社區(qū)的“粘合劑”。這個源自美式聚會的活動,被大飛飛改造成了家鄉(xiāng)味交流會, 有人為了做一道正宗的湛江白切雞,提前三天從老家?guī)硎巢模簧綎|姑娘做肉夾饃,非要支起大砧板,當著所有人的面剁肉、加熱饃……
社區(qū)百樂餐
“做菜的時候最容易敞開心扉”。大家圍在一起,聽著彼此的故事,有人分享自己和父母的和解,有人說起遠方的牽掛,“食物成了鑰匙,打開了所有人心里的門”。
這樣的改變,也發(fā)生在白族姑娘小悅身上。高考后的那個夏天,她跟著在社區(qū)工作的姑姑來做兼職,起初總是待在角落,客人問起才怯生生地答一句,收工就回房間,從不參加任何活動。直到有次社區(qū)組織去環(huán)海,大飛飛硬把她拉上了車,教她玩狼人殺,慫恿她和游客聊天。
三個月后,小悅的抖音里存滿了和客人的合照,有她教白族扎染的,有一起在湖邊看日出的,還有深夜圍坐烤火的?!艾F(xiàn)在放假回來看大家,老遠就聽見有人喊'小悅回來啦'”。 說起這些,這個曾經(jīng)害羞的姑娘眼里閃著光,集市上她的炒粉攤前總排著長隊。
52歲的阿高姐,是社區(qū)里的“定海神針”。
這位白族阿姐在這里做了3年飯,拿手的白族土八碗、酸辣魚,讓不少客人成了“回頭客”。每天飯點,她的大嗓門會透過喇叭傳遍社區(qū):“吃飯咯”,聲音里的熱乎勁,像極了村口喊孩子回家的母親?!袄习宕覀兒芎?,大家像一家人” 。阿高姐話不多,但做事情卻有股麻利勁。
27歲的秦梓鋒,是社區(qū)里的“調(diào)酒師兼主廚”。
三年前他從廣州來到大理,在暖暖社區(qū)找到了自己喜歡的事情?!按箫w飛說 '這里缺個酒吧,你試試?',不僅免了房租水電,還幫我吆喝客人?!爆F(xiàn)在他的小酒吧里,既有符合本地口味的特調(diào),也有他改良的西班牙菜,“來的都是朋友,有人喝著酒聊到天亮,有人吃著飯說起自己的故事”。
沒有“新”與“舊”:在大理,我們都是生活的同路人
“我不認為自己是新大理人”在大飛飛看來,大理從古至今,這片土地基因里就帶著悠然自得的氣質(zhì)。“來到這的人都是奔著這份悠然自得的獨特氣質(zhì)來的,我們只是不同的時間來到了大理,承接了這里的氣質(zhì)又演變出了不一樣的形式,所以我覺得,大家就都是生活在大理這片土地上的人,沒有什么新大理人之分”。
喜洲暖暖青年社區(qū)建成時
這種接納,藏在大飛飛對本地習俗的熱愛里。她迷上了白族的殺豬飯,“一大家子圍坐在院子里,太陽曬得暖洋洋,吃著生皮、喝著泡酒,聽阿叔講過去的故事,那種踏實的幸福,是在寫字樓里永遠得不到的”。
現(xiàn)在每年的1月16日,暖暖都會辦殺豬飯,阿高姐、翠華姐等熟絡的白族阿姐們掌勺,村民們來幫忙,客人和本地人擠在一張桌上,誰也分不清誰是外來的,誰是本地的。
集市當天的后廚里,6個白族阿姐在正忙碌著,酸辣魚、乳扇沙琪瑪、粉蒸肉的香氣混在一起。傍晚時分,長街宴開席,白族調(diào)的歌聲里,有人舉著酒杯高歌一曲,有人夾著菜給鄰座的陌生人,煙火氣在燈光里升騰。
把熱鬧變成日常:暖暖的未來,是讓更多人找到歸處
夜晚,篝火升起時,大飛飛站在人群外看著。有人跟著白族調(diào)子打跳,有人在湖邊蹦迪,有人坐在草地上看煙花,小悅的炒粉攤前還排著隊,啊高姐在食堂里給晚來的人留著菜,秦梓鋒的酒吧里傳出笑聲。
“未來不做這么大的集市了”。 大飛飛介紹道,社區(qū)會改成10-15個攤位的小型夜市,“讓住喜洲的人晚上有個地方逛,吃點宵夜,烤烤火,像村口的小賣部一樣,溫暖又實在”。
她還想做更多“好玩的事”:帶著大家蒙眼畫畫,“不用管畫得好不好,盡興就好”;去麥田邊寫生,“看蒼山怎么從綠變藍,從藍變黑”;開心理學分享會,“不是上課,是圍坐在一起聊天,像朋友一樣”。
“我來大理時,帶著一身孤獨”。大飛飛說,是這里的陽光、稻田、人和故事,慢慢治愈了她?,F(xiàn)在,她想讓暖暖社區(qū)成為這樣一個地方 ——“有人來這里找到朋友,有人來這里放下煩惱,有人來這里發(fā)現(xiàn)生活的另一種可能”。
大飛飛在社區(qū)過生日
夜色漸深,篝火的光映在每個人臉上。遠處的蒼山沉默佇立,近處的洱海輕輕拍岸,社區(qū)里的笑聲、歌聲、碰杯聲,混著白族阿姐的吆喝,成了喜洲最溫柔的夜曲。
在這里,“旅”與“居”從來沒有界限。就像大飛飛說的:“大理不是遠方,是你來了,就不想再離開的家”。
記者:楊雨 謝華新
編輯:楊潤婷
值周:胡亞玲 楊丹妮
主編:李勝
生態(tài)環(huán)保普法宣傳小知識(中華人民共和國環(huán)境保護法)
二、第一章 總則
第四條 保護環(huán)境是國家的基本國策。
國家采取有利于節(jié)約和循環(huán)利用資源、保護和改善環(huán)境、促進人與自然和諧的經(jīng)濟、技術政策和措施,使經(jīng)濟社會發(fā)展與環(huán)境保護相協(xié)調(diào)。
第五條 環(huán)境保護堅持保護優(yōu)先、預防為主、綜合治理、公眾參與、損害擔責的原則。
第六條 一切單位和個人都有保護環(huán)境的義務。
地方各級人民政府應當對本行政區(qū)域的環(huán)境質(zhì)量負責。
企業(yè)事業(yè)單位和其他生產(chǎn)經(jīng)營者應當防止、減少環(huán)境污染和生態(tài)破壞,對所造成的損害依法承擔責任。
公民應當增強環(huán)境保護意識,采取低碳、節(jié)儉的生活方式,自覺履行環(huán)境保護義務。
特別聲明:以上內(nèi)容(如有圖片或視頻亦包括在內(nèi))為自媒體平臺“網(wǎng)易號”用戶上傳并發(fā)布,本平臺僅提供信息存儲服務。
Notice: The content above (including the pictures and videos if any) is uploaded and posted by a user of NetEase Hao, which is a social media platform and only provides information storage services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