燭光將蓮花樓的木窗染成暖黃色,李蓮花剛做好飯,正俯身給那只名為“狐貍精”的黃狗喂食。飯菜的氣息與燭火的暖意交織在一起,在這夜里顯得格外安寧。
“原來這就是蓮花樓啊”。熟悉的聲音響起,李蓮花抬眼,只見方多病拎著兩壇酒,倚在蓮花樓的木欄上,不等主人開口相邀,便已自來熟地推開木門:“我這酒都帶好了,還不得在你這吃一頓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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二人圍坐在蓮花樓外的篝火旁,夜色微涼,火光跳躍著,將他們的影子拉得很長(zhǎng)。酒過三巡,方多病的話漸漸多了起來。
他忽然拉住李蓮花的衣袖,語(yǔ)氣里帶著幾分醉意的撒嬌:“你再考慮考慮嘛,我若進(jìn)不了百川院,怎么對(duì)得起我?guī)煾笛健!闭f罷,他醉眼朦朧地向天舉起酒壺,“師傅,你一手建立的四顧門,百川院,我一定要為你撐起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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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蓮花微微一怔,不可置信的問,“你說你師傅是誰?”
“劍神李相夷?!狈蕉嗖∽院赖幕卮?,眼中閃爍著崇拜的光芒。
“劍神李相夷?他知道有你這個(gè)徒弟嗎?”李蓮花指尖無意識(shí)地摩挲著杯沿,心底暗忖:這小子莫不是借著李相夷的名頭造勢(shì)?畢竟當(dāng)年四顧門的威名,至今仍在江湖中留著殘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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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沒騙你,只是這江湖上沒幾個(gè)人知道罷了?!彼哪樜⑽⒎杭t,不知是因?yàn)樽砭七€是激動(dòng),“我從小就體弱多病,舅舅單孤刀想要教我武功,但因身子骨太弱,總也學(xué)不會(huì),連劍也拿不起來?!?/p>
火光跳動(dòng)著,映得方多病眼底泛起水光。他的聲音低了下去,仿佛回到了那個(gè)無助的童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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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舅舅就總罵我沒用,有一回他把劍扔在我面前,罵完就走了。我坐在輪椅上,想去撿地上那把劍,可因距離太遠(yuǎn),人又站不起來,怎么也拿不到?!狈蕉嗖〉氖种笩o意識(shí)地在空中比劃著,仿佛還能感受到當(dāng)年的無力,“風(fēng)刮在臉上,冷得刺骨。那時(shí)候,我只覺得自己連活下去的力氣都沒有了?!?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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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蓮花靜靜地聽著,篝火在他深邃的眸子里跳動(dòng)。
“然后,有個(gè)白衣少年走過來?!狈蕉嗖〉恼Z(yǔ)氣忽然柔和下來,“他遞了把木劍給我,還和我約好,只要我用這木劍練好百招基礎(chǔ)劍式,他定收我為徒?!?/p>
方多病抬手揉了揉眼, “就因?yàn)檫@句話,我有了活下去的勇氣。日復(fù)一日地練習(xí),從木劍到真劍,從爬行到站立。如今我終于能握緊手中的劍,可當(dāng)年那個(gè)予我劍約的人,卻已不在了,甚至我連他的樣子都記不起來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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夜風(fēng)拂過,火光跳動(dòng)了一下。李蓮花坐在旁邊,指尖微微發(fā)緊。白衣少年、木劍、單孤刀的外甥……那些被歲月塵封的記憶如潮水般涌來。原來眼前這個(gè)執(zhí)拗的少年,就是當(dāng)年那個(gè)坐在輪椅上、滿臉委屈卻不肯落淚的孩子。
“但我記得他說的話,也記得四顧門?!狈蕉嗖⊥χ奔贡?,目光堅(jiān)定,“我知道你不想摻和江湖事,可我信你,李蓮花。你是我行走江湖認(rèn)識(shí)的第一個(gè)朋友,不管是闖蕩江湖,還是守住四顧門,我都想跟你一起?!?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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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蓮花望著方多病被火光映照的側(cè)臉,心中驟然一軟,像是有溫水流過荒蕪的角落。他悄悄將那份“相認(rèn)”的念頭壓回心底,有些身份暫時(shí)不能言明。
但他舉起酒杯,與方多病輕輕一碰,唇角勾起一絲不易察覺的笑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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篝火噼啪作響,映照著兩個(gè)并肩而坐的身影。夜空中的星辰默默注視著這一切,仿佛在守護(hù)著一個(gè)跨越十年的約定,和一個(gè)新的開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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